“二狗子,鬼鬼祟祟想吃板磚?”張誌強冷聲說道。
“啊,張哥說笑了,我是有事。”頂著一個極具奧運精神的“鳥巢”發型的二狗子一邊點頭哈腰,一邊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入裏麵。
二狗子是工地上的混子。
一開始的時候還上工,後來這貨幹脆不上工了,天天混吃混喝,小偷小摸,按理說這種人應該被趕走才是,偏偏這家夥極會溜須拍馬,又能做到不要臉皮,加上為人搞笑,時不時地弄出叫人捧腹噴飯的趣事,大家也實在對他厭惡不起來。
此人當算得上是工地奇葩。
“什麼事?”張誌強問道。
二狗子陪著笑臉,說道:“王八蛋剛剛來了,他讓我喊你過去。”
張誌強看了一眼二狗子,疑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成了王八蛋的跑腿跟班了?”
二狗子笑得諂媚:“瞧你說的,我這不一直都在這混飯吃嘛…”
這倒也是,二狗子這貨能一直混到現在,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王輝不趕他。
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張誌強並不是那種喜歡給別人強加自己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的人。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二狗子於是轉身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他對張誌強說道:“加油啊!別讓王八蛋那孫子得了便宜!”
張誌強抬頭看去之時,隻看到二狗子的背影,一個連背影都顯得猥瑣無比的家夥…
又看了一會兒書,張誌強就合上了書本,然後出門,關好了房門,深呼吸了一口,向王輝辦公室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來到王輝的辦公室之後,張誌強剛一進門,就看到裏麵不止有王輝,還有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個個都臉色不善地看向自己。
張誌強還未開口,那幾個壯漢當中就有一個人快步走過他的身邊,將門關上,然後用身體擋住了門。
張誌強心頭一緊,王輝這家夥是想來硬的?難道他還不知道昨天晚上沈剛已經讓自己給打殘了嗎?
不過轉念一想,昨天晚上沈剛超自己動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加上那家夥被自己打得直接進了醫院,按照那家夥的白癡程度,確實有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把那事情告訴王輝。
或者說這兩個家夥不是一路的?
“啪啪啪…”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當中一個短寸將手指捏得啪啪作響,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張誌強,嘴角露出一個冷笑…
白癡!張誌強在心中給了這家夥一個評判,這家夥一定是三流黑幫電影看多了的貨,居然用這麼白癡的手段來恐嚇別人,這捏手指…老子上初中的時候就會了!
“看來沒有別的選擇了?”張誌強開口說道。
王輝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捏著一根香煙,得意洋洋地看著張誌強,笑著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可是有些太晚了啊…”
張誌強歎了口氣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半個小時之內把那五十萬給我,然後到我老表麵前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王輝一聽,愣了一下,然後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這小子…哈哈…真狂!腦子進大便了吧你?”
“嘩”的一聲,王輝站起身來,撞得身前的辦公桌都猛的往後一動,他伸出手指指著張誌強恨恨地說道:“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原本看在張旺財那個死鬼的份上,我還想饒了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王輝的底線!”
“今天你是站著進來的,我一定要叫你躺著出去!”王輝說著將手裏的煙頭往地上猛的一扔,蹦出幾顆火星來。
他正要揮手讓那些壯漢動手,張誌強開口說道:“沈剛沒有打電話給你嗎?”
王輝一下子愣住,沈剛?這小子怎麼知道沈剛?
張誌強原本隻是試探一下,但現在看到王輝這表情,心中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他冷冷地看著王輝,又說道:“也許你應該打個電話問問沈剛,問問他你應不應該動我,或者你承受不承受得起動我的代價!”
王輝這個蠢貨被張誌強這麼一說,竟然脫口而出問了句:“沈剛吃裏扒外混兩頭了?他向你要多少錢的?”
張誌強一聽,已經什麼都清楚了,看來事實的真相就是沈剛和王輝這一對混蛋不知道怎麼勾搭成奸,一起來害老子!這是找死啊!
“找我要錢?”張誌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應該問問他還有沒有那個膽子向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