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動亂年間,群雄割據,各地戰爭頻仍,除了雄踞一方的楚國,也許隻有東毅局勢相對緩和一些。
但那又怎樣,東毅前幾任的皇帝隻知一昧的貪圖享受,荒淫無道,沒有一絲仁君的作為,任用佞臣,聽信閹人,仁人誌士消亡殆盡,讓原本就千瘡百孔的東毅更是傷痕累累。
國力再強,又怎撐如此破敗。在統治者眼裏,國家危亡,存在弊病,那就是爾等為人臣子辦事不力,為臣不忠!於統治者本身並無直接關係。好在這一任皇帝手段強硬,登基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清除異己,任用賢臣。終於為瀕危之間的國家注入一絲活力。
今天下大致五分,楚國雄踞北方,國力最為強盛。
其次為東毅,東毅位於大陸中東部,但因統治者的不力,東部長年征戰不斷,流寇頻繁。
再次之為南謫,位於東毅南部。
然後是西哲,居於大陸西部,與東毅和南謫國界相接壤,
最後是漠北,居於大陸最南部,因其南部與大片沙漠接壤而得名,民風淳樸,是為馬背上的民族,豪爽好客,其國力當年也是十分雄厚,可十幾年前皇室發生禍亂,漠北皇的同胞弟百裏驁意圖篡位,皇帝百裏洵被殺,德純皇後鍾離煙下落不明,漠北一夜之間四分五裂,最後原本的漠北分裂為兩派,一派以亂黨弑君的百裏驁為首,另一派則是以漠北皇帝唯一的兒子百裏睿為首,兩派至今仍互相抗衡、水火不容。
這日,前方戰爭加急快報,西哲與東毅交界處流寇突然發難,對東毅發動猛烈進攻,因邊防準備不足,導致一再失利,竟然接連失去三座城池,退守至函穀關,邊關將軍宋威遠戰死,軍隊傷亡慘重,快報緊急請求朝廷支援。
朝廷表麵一如平時寂靜,而這寂靜中分明有多了幾絲寒意。大殿地麵上一片狼藉,雜亂的奏折滿地都是,滿朝文武跪了一地,大殿中死一般的寂靜,大臣們小心翼翼的喘著氣,連一絲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因為自己的“呼吸”惹得原本不豫的皇帝更加不快,招致降罪,連累家族子弟,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時候你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朕養你們有何用?!啊?!你們自己說!有何用?!”
獨孤昱一襲明黃色龍袍,冷冷的看著跪著一地的臣子,如同在看一群死人一樣,後似是極力的壓製住了自己的怒意,不豫的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眼睛裏恢複了平時的一片陰柔,冰冷的勾起了唇角,
“嗬……朕的好臣子們,怎麼不說話了?!啊?!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拿出你們平時一半阿諛奉承的能力啊!”
底下的臣子嚇的瑟瑟發抖,皇帝折磨人的手段人盡皆知,如若今日觸碰到了他的不快,還不知道怎麼死,滿朝文武誰也不敢開這個口,槍打出頭鳥,這個險,他們冒不起。
隻能把額頭再向地上靠近幾分,誠惶誠恐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皇上息怒!”
但也有一些剛正之士不卑不亢的頷首思考著什麼。
獨孤昱輕蔑的俯視著,眼中一抹殺意閃現,憤怒說道,
“一群沒用的廢物!”
而後獨孤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地勾起了殷紅的唇角,
“不知蕭尚書可有什麼好的提議啊?”
蕭千衎聽到皇上點到自己,心中驀地一顫,但還是不卑不亢的抬起頭鏗鏘有力的說道,
“微臣認為,當今最重要的是先派遣一位能人之士,解決邊關無將之難,再派遣軍隊解我方被困之事。”
獨孤昱唇畔驀地出現一絲笑意,
“哦?不知蕭尚書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蕭千衎緊皺了皺眉頭,稍微的遲滯了一下,似是思考掂量著什麼,
“這……”
獨孤昱漫不經心的抬起左手,一陣龍延香便以其霸道之勢彌漫開來,就像代表著他的潑天權勢無人可以冒犯,霸道而又令人懼怕,獨孤昱輕輕以手撫唇,笑得玩味,一雙本該瀲灩的桃花眼此刻卻充滿了危險,
“怎麼?蕭尚書,難道這滿朝文武沒有一個可以任用的人嗎?那朕還留他們幹什麼……你說是不是……”
語氣半是質疑半是不豫,
跪了一地的大臣再次被嚇得險些直接趴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