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昊自然明白幽寒是在擔憂什麼,他掂了掂腰間的玉牌,輕笑道:“放心吧,今日有人送了我一塊玉牌,以後,我也是內門中的人了。”
“送了你一塊玉牌?”幽寒瞬間懵了,她可從未聽說內門資格還可以送人的,不過,當她看到仲昊那忍住笑的模樣,立刻就明白,這明顯是又在打趣她。
她怪嗔一聲,想要追問,這時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嬌呼出聲,今日她終於為仲昊換取到能夠重鑄丹田的靈決,這是她準備給仲昊的一個驚喜,她竟然險些把這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少爺,你快看看這是什麼?”幽寒取出了一卷玉簡,遞到了仲昊的手中,滿含欣喜與期待的美目望著仲昊,仿佛在期待後者多麼高興的樣子。
“什麼東西?給我的?”好奇的接過玉簡,仲昊打開大略的掃了幾眼,發現是一部普通的養氣心法,他頓時好笑的看向幽寒,沒明白幽寒給他養氣心法是做什麼。
不過,他腦海中立時湧現出一些記憶。
在上一世,幽寒就曾給過他一卷玉簡,但並未說明,隻告訴他對他有大用,不過,當時由於他被檢測出無靈脈無丹田,再加上葉依靈前來解除婚約,雙重打擊下,頹廢了好些時日,故而,他發現是普通心法後,也就不了了之。
直到三個月後,家中徒生變故,產業受損,逼不得已離開楓夕城,此事在他印象中好像是閆家在從中作梗。
之後,投奔達魯皇城的仲家分族路上,遭遇了閆家一眾截殺。
回憶起前世的過往後,仲昊發現,大體上所有事情的發展還是按照前世那般無二,隻有一些他改變的地方有了一些出入,不過並不大。
至於閆家,如今可不入他眼了。
“傻丫頭,我可用不上這養氣心法。”仲昊輕笑著點了一下幽寒的額頭,笑道。
然而,幽寒那期待的目光在聽聞仲昊的話後,立時凝固在了臉上,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是養氣心法?不是重鑄丹田的靈決麼?”
“重鑄丹田?”
原來這丫頭是在給自己找能夠重鑄丹田的方法,仲昊心中一暖,看向幽寒的目光中更加柔蜜。
至於幽寒麵上的失望之色,自然也逃不過仲昊的雙眼,這丫頭,在上一世就是如此,處處為他著想,他疼惜的道:“傻丫頭,重鑄丹田的靈決在市麵上可不易尋到。”
為了不讓幽寒繼續為他擔憂,他輕笑道:“不過,也不用再去找了,我已經不需要丹田了,我已經找到了比之丹田更強的器皿來代替。”
“真的?”幽寒先是一喜,後狐疑的問道。她從未聽說有可以替代丹田的器皿,不過,她也知道仲昊曾是來自東洲世家的子弟,有一些她未曾聽說的手段,自然也是正常的。
“自然是真的,你的少爺是個天才,難道你不知道麼,你以為我是怎麼進的內門。”仲昊很誇張的自傲道,不過,他的假裝沒有繃住,頓時笑場,引得幽寒也是笑的花枝招展。
“不過,你這玉簡是從哪來得來的?”嬉笑過後,仲昊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幽寒的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轉瞬遮掩,她解釋道:“是在藏書閣內找到的,既然沒有重鑄丹田的功效,那我這就送回去好了,下午我就在這裏等你,我們一起回家。”
說罷,幽寒逃也似的走了,留下仲昊暗自皺眉,他自然捕捉到了幽寒麵上的那一絲不自然,顯然,幽寒並沒有向他說實話。
“看來,上一世的我在頹廢期間,發生了一些我並不知曉的事。”望著幽寒離去的背影,仲昊暗忖道,眉頭微微皺起。
“對了,我想起來了……”
猛然間,他想起了一件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最近幾天,幽寒的冰脈就會爆發,當時他正值頹廢期間,許多事都漠不關心,但他還是對這一次冰脈爆發記憶深刻,因為非常驚險,險些要了幽寒的命。
不過,他如今再回憶起來,倒是發現一個疑點,幽寒自身是有一個三品護身靈器的,那是他收養幽寒時,後者身上就已經有的,有那件三品靈器,冰脈爆發本不該那麼驚險才對。
難道?
冰脈爆發時,靈器並不在她身上?
一時間,他明白了,難怪他剛才問幽寒玉簡怎麼得來的,後者表現的那般不自然,相必是她拿靈器去與人交換的養氣心法,這人騙了她。
想明白後,仲昊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