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七言和蘇蘇在藥圃裏又走了一大圈,也沒見到什麼味甘草。
“我說,你種了這麼多破藥,怎麼就不種一下味甘草呢?”薑七言累到走不動了,一屁股直接就坐在了泥地裏,還不忘拉蘇蘇一把,結果一身白衣上變得斑駁陸離,“你種了這麼多要,我看好幾樣根本就用不到啊。”
一些長得奇形怪狀,氣味奇特的藥種滿了好幾塊田。
蘇蘇苦澀地看著薑七言一笑,不語。小丫頭沒有經曆太多,這些藥都是以防萬一用的。可能在江湖上防備地太久以至於也不奢望這下包袱,幹脆就把每一種藥都製備一份在身邊,甚至有些千年難一遇的藥,他都竭盡心力將它培育繁殖。
似乎意識到旁邊這個一向嬉皮笑臉的人有那麼一絲情緒變化,薑七言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靈機一動。
來的這三個月,她已經把整個藥圃都逛熟了,就在毒樟根旁邊的一顆樹上有一個很大的蜂窩,金燦燦的肯定有很多蜂蜜。
“你站起來吧!”她拿了根樹枝,用麵紗輕輕圍住自己嬌小的臉,看著下麵。
蘇蘇用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嬌小的人兒,任憑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肩膀上。何必這樣,要說他完全可以幫她把那個螞蜂窩給捅下來嘛!蘇蘇平時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是卻跟人很有距離感,不會主動跟人親近,但是這個小丫頭卻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
情況不對啊,剛才看還沒有這麼多蜜蜂呢!
一隻蜜蜂飛震著翅膀停在薑七言的手上。
“啊!”她大聲尖叫起來,一下子失了平衡。蘇蘇想去扶穩她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充當人肉靠墊接住掉下來的薑七言。
這個蜂窩可能是連著周圍所有的蜜蜂,蜂窩一掉,一批一批的蜜蜂黑壓壓地朝兩人湧來。
薑七言驚恐地往蘇蘇身後一躲,緊緊攥著蘇蘇的手。
蘇蘇想要抽開手去拿要驅散蜜蜂,無奈他一動懷裏的小人兒就更加不安,隻好兩個人狼狽地簇擁在一起。
“蘇蘇,你不是武功很厲害嗎,你去打那些蜜蜂啊!”懷裏的人兒透著厚厚的衣服衝外麵喊到。
剛剛被兩三隻蜜蜂咬過的蘇蘇,一臉無奈,你抓的這麼緊,我也要有手啊。想著把薑七言的頭往懷裏按了按,一隻本該咬在薑七言脖子上的蜜蜂,悄然無聲地又困在了蘇蘇的手上。
小丫頭真是欠你的!原來世事循環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掌心的溫度牢牢地圈住了她。小丫頭也許,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這群蜜蜂但是見證了我們倆的年幼無知,到如今再次重逢。
最後前來找薑七言的左依雲救了兩個人。
薑七言無力的癱軟在蘇蘇懷裏,有些疲憊不堪。蘇蘇牢牢地圈著懷中的人,雖然頂著滿臉的包,但是她的心跳起伏連著他的心跳,竟然他有些放不開手的錯覺。
“宮主,你……你們……”左依雲看著自家宮主那張被摧毀的俊臉,心生惋惜。
“你去準備一下洗澡水,我帶著阿言馬上過去。”他的目光始終隻落在了薑七言一個人的身上,溫柔的像一攤水,跟平時充滿笑意卻疏離的眼神完全不同。
“是!”左依雲應了一聲,知趣兒地退下了。
緩過神來的薑七言看著蘇蘇那張腫脹的俊臉,一下子沒忍住噴笑出來:“你堂堂一個離宮宮主,怎麼被幾隻蜜蜂給折騰成這樣!哈哈,笑死我了!”
不過就算是張腫了的臉,也挺好看的。這是實話,有種……落魄美。
看著罪魁禍首在不留情地嘲笑自己,蘇蘇自己也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
“你倒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臉啊?”
“我不介意啊,要是毀容了,你就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額……真的是他蘇蘇的回答,這麼……接地氣。
“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毀容了我養你一輩子!”這當然是個笑話,他可是離宮的宮主,先不說精通藥理,臉上的小傷根本不適應問題,就算是毀容了也是有錢人,還是有數不勝數的美人兒想要上他的玉床的。不過,兩人心照不宣,都默默接受了對方的嘲笑。
天色漸晚,蘇蘇將薑七言送回房間後,就離開了。
薑七言猜,可能是去拯救他那張俊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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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藥,都是瞎編的,不要信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