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你的奮鬥就是當土匪?早晚有一你會奮鬥到大牢裏去。”
“你好?靠著一個外人助拳,很光榮啊。”
……
眼見得兩人又吵得不可開交,餘弦過去將姚四海拉到一邊,悄聲道,“姚先生,讓我跟她比,隻有讓她輸得心服口服,她才不會再來清溪鎮鬧事。”
姚四海歎口氣,“那餘賢侄心些,她有些手段出乎常人意料,當心她使詐。”
餘弦點頭,“姚先生盡管放心。”完衝著花花花白道,“你想比什麼,我奉陪到底。”
花花花白陰測測地一笑,道,“你不要後悔,咱們還比吃。”
餘弦胃裏一陣翻湧,他強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住,耳邊便聽到花花花白的下一句,“老劉,再烤一條魚。”
這下餘弦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角落又狂吐了起來,直到感覺把苦膽都吐了出來,這才直起腰道,“比吃可以,但、但能不能換種食物?”
“沒問題,你換什麼?”
餘弦揉著胸口道,“換什麼都行,隻要不是魚就行。”
劉黑旺看向花花花白,花花花白道,“聽餘公子的。”
劉黑旺點點頭,不多時,一盤土豆絲端了出來,餘弦胃裏又一陣翻湧,不過這一次是饞,也多虧是他,要換成別人,剛吃了那麼惡心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胃口再吃別的。
銀簪還在身上,他探了下沒毒,土豆則是姚四海吩咐下人拿的,應該是正經地裏長的,這樣一想,他拿起筷子便要開動,就聽的花花花白道,“等等。”
餘弦一怔,道,“又怎麼了?”
花花花白笑道,“有菜豈能無酒?姚哥,你那藏了多年的女兒紅也該起出來曬曬太陽了吧。”
姚四海道,“那是女兒大喜之日用來宴客的,但若是餘賢侄,倒也剛剛好。管家,去後院樹下拿一壇出來。”
舊是富家翁,生女釀美酒,窯藏待嫁時,曰之女兒紅。
這是古代的一個習俗,女兒出生時,富足人家會釀穀酒,用料極費,一畝地的穀物才釀一壇,釀三壇以上,埋於後院的桂花樹下,待出嫁之時取出待客。
酒取來放在桌上,壇身帶著零散的泥土,泥封打破,便有一股清香彌漫開來,兩個青花瓷碗,各自倒了半碗,酒色清澈如一塊透明的美玉,好酒!
可惜餘弦不喜歡酒,他又想拿起筷子去夾菜,花花花白又攔住了他,“且慢。”
餘弦不耐煩地道,“又有什麼事?”他心裏著急,眼看著這菜再放一會就涼了,到那時候口感可就會差很多。
花花花白從身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向兩隻碗裏各傾了一傾,碗內便多了一條碧綠色的蟲子,在酒中一個沉浮之間,便融化在酒中,而酒的顏色一點也沒有變化。
她收好瓶子,道,“這種蠱,名字叫千瘡蠱,在苗疆毒蠱中,位列第五,相信在坐的各位應該都有所耳聞。”
眾人聞言色變,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周大夫在後排大叫,“好個歹毒的婦人,竟然養這種毒物,你就不怕遭譴嗎?”
“譴?哈哈哈,我們苗疆自古養蠱,不識毒性何以解毒?無知。”花花花看向餘弦,道,“餘公子,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