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記者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點了點頭說道:“但是這和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我聳了聳間,說道:“所以我玩過頭,然後迷路了,因為太晚,身上又沒錢打車,所以耽誤了許久,才到了那裏,恰巧又碰到搶劫的事情。”
見她還要發問,我搶先道:“另外,我並不是一個品質多麼好的人,我也不認為我做的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高尚,值得這樣的鄭重其事……”
說到這,我頓了一下,台上的幾位學校領導的笑容立刻消失,袁倩梅更是在不遠處給我暗使眼色,而台下的那些記者則是一個個來了精神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我雙手交叉,慢悠悠地說道:“在四中,比我強的人,一抓一大把,我做的這些,都是一個正常的熱血青年應該做的,這也是學校經常教育我們的一個做人的品德,而不是刻意追求什麼名或利,當然,前提是你在看到一把二十多公分長的匕首時還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話。”
說完,我又深深看了那個記者一眼,她張了張嘴巴正要再問,我直接一指邱建良,說道:“下一個。”
邱建良恰到好處地站起身子:“當時我就在事情發生地點的不遠處,場麵相當的凶險,請問你當時心裏是怎麼想的,或者……有沒有感覺到害怕?”
……
從九點半,一直到十一點,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采訪結束,卡比獸和袁倩梅對於我今天的表現表示認同,我沒有多說什麼,就是感覺有些假,並且十分厭惡。
但是同樣的,我經常遲到早退,違反校規,雖然不是我本意,但我的確是做了,而學校卻沒有對我做出任何的處罰,上次在教室暴打張浩等人,現在已經是不了了之,我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記在了心裏。
這次采訪的對象雖然是我,但最後得益最大的,肯定還是學校,因為我是一個現實的人,“名”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基本沒用,而學校則不同。
學校幫我壓下了那麼多事,我能為學校做的也就隻有這些,我想的很簡單,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都開心。
回到教室後,眾人看向我的目光明顯有了很大的不同,我心裏詫異,一問大雄才知道,原來之前的采訪通過學校的播音設備,傳達到了每一個教室。
也就是說,整個四中基本上都知道了我,雖然不一定每個人都見過,但是我的名字,他們一定都熟悉。
如果是以前,我還會有點小激動,但是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因為沒有直觀好處的體現,也沒什麼太稀罕的。
就在這時,潘哥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下午一點,去一個工地處理些事情,場麵會比較大,可能會動手,三千塊一場,去不去你自己定。”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忽然發現,這才是我稀罕的事情,因為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