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懷仁在一瞬間思來想去,確定呂征沒有理由騙自己,那麼他的母親確實沒有死,而且就在呂征那不知隱藏在什麼地方的基地。
想通這一點之後,懷仁如同死而複生,所有精神和力氣,又全都回來了,準備將這場戰鬥繼續下去。
當然,懷仁現在最想的,是立刻進入柵欄門,跟呂征問清楚情況,然後飛也似的趕去母親的身邊,隻有在觸摸到母親的那一刻,他才會徹底安心。
不過恢複過來的懷仁,又重新找回了理智,他很清楚,最想做的和應該做的並不是一回事,眼下不管最後是輸是贏,都要讓這場決鬥有個結局。
而得到母親消息後的懷仁,即便剛剛吐了幾口血,狀態也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信念的力量,在高手過招中不容小覷。
懷仁想要和母親相聚的這股信念,會讓他爆發出超乎平常的力量,離著最後的成功隻差一步,他絕不會倒在終點線前。
不得不說,李雙喜是個很好的對手,他不僅在懷仁陷入迷茫之時沒有趁機攻擊,現在又留給了懷仁五分鍾的休息時間,之後這場搏殺才會繼續。
在這五分鍾裏,雲月一次又一次的提出反對意見,堅持說鄭然剛剛已經認輸,這場決鬥已經有了結果。
不過,鄭然有足夠的理由去反駁他,而且喪屍大佬們,也想讓這場精彩的比賽繼續,隻要喪屍本能不發話,雲月的目的就無法達成。
五分鍾過得很快,懷仁擺好架勢,對著李雙喜笑了笑說道:“李大哥,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小弟還有許多地方要和您討教。”
“小兄弟,討教不敢當,咱們這是互相的交流學習,共同進步嘛。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不打緊的,咱們兩個在這裏聊會天也行。”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無論是懷仁還是李雙喜,都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兩個人雖然是敵對關係,但場麵上不僅沒有火藥味兒,反而相當的和諧。
當然,作為一名武者,他們兩個可以坐下來促膝長談,但如果真動起手來,沒有人會放水,因為那才是對對方最大的不尊重。
而又因為兩個人都有真本事,手中長劍用的就和手臂一般自如,所以即便他們都用出全力,在關鍵時刻也可以將招式收住,做到點到為止,不傷對方性命。
“李大哥,咱們開始吧,等這場角鬥完了,咱們兩個再找機會坐在一起交流,現在這群家夥看著呢,不合適。”
雖然感覺李雙喜這個人不錯,和他交流,絕對對自己有益而無害,但懷仁現在想的,則是早點結束角鬥場的事情,然後讓呂征帶自己去找老娘,哪還有心情和他一個大老爺們談心。
而且,這裏也確實不是交流的地方,說完之後,懷仁斜眼瞟了瞟東麵看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順著懷仁的眼神,李雙喜也看了看東麵看台上的喪屍大佬,覺得在這裏說話的確不妥,便也亮出架勢,聲音洪亮的說了個請字。
戰鬥繼續,雙方一瞬間便進入了狀態,依舊是李雙喜主攻,懷仁主防,兩人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處。
雙劍之間快速的碰撞,演奏出一聲聲清脆的樂鳴,李雙喜用的還是他的套路,懷仁用的也還是反手劍。
隨著對對手越來越熟悉,懷仁防禦起來也就越來越省力氣,最後幾乎是機械性的用反手劍畫著八字,提前將寶劍橫在對手的進攻路線上。
李雙喜絕非碌碌之輩,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隻能改變自己最熟練的打法,在固有節奏中暗藏變招,希望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不熟悉的招數組合,讓李雙喜出招的連貫性大打折扣,因此也就給了懷仁足夠應對的時間,無論對方變或是不變,都牢牢守住自己身前一尺的地方。
而他的對手李雙喜,則是在不停的嚐試變化中,看到了另一個世界,此戰過後,沉下心去好好琢磨一番,一定會在武道之路上,向前大大的邁進一步。
不過,李雙喜是武癡,但這並不等於說他是武學天才,即便現在一扇嶄新的大門為他打開,但要掌握這扇門裏的技巧,僅靠眼前的戰鬥,是遠遠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的進攻,並沒有顯著的提高,一切依舊在懷仁的預判之中。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又交戰了50多個回合,懷仁漸漸占據了上風。他反擊的機會越來越多,招數也越來越詭異多變,照這樣打下去,獲勝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說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懷仁一定會繼續穩紮穩打,再耗他一兩個小時,以積累優勢的方式戰勝李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