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手站在出口附近,已經容不得懷仁反悔,很快,上一場角鬥的痕跡就被清理幹淨,紅色燕尾服主持人,走出了柵欄門。
就見他走到場中間,先是對東麵看台上的大佬們施了一禮,然後拔高嗓音喊道:“想必剛才的角鬥,一定讓諸位大佬意猶未盡,下麵,我們即將迎來,第一場人類之間的對決,對陣雙方分別是市中心的喪屍女王,和東郊的人類王者。
這次對決的方式是使用武器,賭注是一萬喪屍奴隸,接下來,請兩位大佬分別到南北看台落座。”
在雲月給鄭然的戰書裏,原本寫的賭注數量是十萬奴隸,由此可見,他對這場決鬥充滿了信心,要不然也不會玩得這麼大。
而接到戰書的時候,鄭然這邊的人類角鬥士還沒開始訓練,在和懷仁商量過後,鄭然將賭注數量壓縮到了五千奴隸,和上一場一樣。
喪屍大佬之間隻要應戰,麵子就已經有了,至於說賭注的大小,隻能算是一種附加品,所以即便鄭然壓縮賭注,也不會影響自己的尊嚴。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經過角鬥場的代表,一次又一次的在兩邊討價還價,最終這場角鬥的籌碼,定為了一萬奴隸,雖然遠不及雲月的預期,但也不算少了。
在紅色燕尾服主持人,說完對戰信息之後,鄭然和雲氏兄弟確定沒有問題,便起身去了南北看台,成對峙之勢。
待兩位大佬坐定,紅色燕尾服主持人才繼續說道:“賭約已經定下,下麵請雙方角鬥士登場,先登場的,是雲氏豪強這方的角鬥士,張雙喜。”
張雙喜,很喜慶也很普通的名字,在主持人念過之後,懷仁對麵的漢子朝他拱了拱手,然後便大步走出了鐵柵欄門,率先登場。
在漢子走出大門之後,就聽主持人繼續說道:“從雲氏豪強那裏,我得到了一些這位張雙喜英雄的信息,據說他六歲就開始習武,一練就是小30年,尋常青年人十來個都進不了他的身,絕對算得上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
在東郊地界,這位張英雄有個武癡的綽號,每天不是自己練習,就是和人切磋,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其中,絕對配得上武癡這個綽號。”
好馬出在腿上,好漢出在嘴上,且不說主持人這番話有沒有水分,最起碼聽過之後,讓諸位喪屍大佬,都不敢小覷登場的這個中年漢子。
此時鄭然心說,怪不得雲月上來就是十萬奴隸的賭注,看來他手底下的這個家夥確實是有本事,自己今天估計是輸了,還好將賭注壓到了一萬,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主持人說話間,張雙喜已經在北麵看台之前站定,就見他微微揚了揚頭,算是和雲家兄弟打了招呼,禮節上甚至還不如剛才和懷仁來得周到。
懷仁站在柵欄門裏,敏銳的觀察到了這一點,看樣子這個叫張雙喜的家夥,並非雲氏兄弟的手下,應該是還有另一層關係在。
的確,懷仁的猜測沒有錯,別看張雙喜的年紀隻有35歲上下,但從輩分上了,卻是雲家兄弟的表舅,眼下是舅舅替外甥參戰,表現的當然要傲慢一些。
而這張雙喜,也確實如剛剛主持人介紹的那樣,一輩子除了習武之外,沒有其他的愛好。
在山塘的回民聚集地,基本上都聽過他的名號,不過評價則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有理想有追求,有人說他不顧正業,整天都活在夢裏。
人們怎樣說都有怎樣的道理,不過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李雙喜練的這幾十年武,就如同是為末世做準備一般,終於到了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可這李雙喜,隻是單純的喜歡練武而已,對爭名逐利的事情並不上心,末世之後仍舊按部就班的過他的日子,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這一次,雲月找到了這個表舅,跟他說了角鬥場的事情,請舅舅幫忙出手,在角鬥場為了所有同族的利益,大殺四方。
之前李雙喜為了練武,家裏貧困潦倒,全都是因為親戚們幫襯,才能堅持下來,所以現在雲月扯上了全族的利益,李雙喜不得不來出這個頭。
而且,對於一個單純的武者,角鬥場絕對算得上是個好地方,要麼戰勝對手,要麼被對手戰勝,無論生死,都是最好的歸宿。
不過作為一個武癡,李雙喜絕非是好勇鬥狠之徒,所以來之前就已經和雲家兩個小子說明白,他這次來參戰,不殺人、不傷人,分出勝負便點到既止。
對於這個小舅舅,雲月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隻能先把人忽悠來了再說,到時候打到生死相搏的時刻,就算想點到即止,恐怕也收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