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心裏頭,懷仁多半是凶多吉少,每當喝醉酒之後,都會長籲短歎,念叨懷仁的事情,到激動的時候,甚至會淚流不止。
要說這個兄弟,是真性情的兄弟,隻不過喝過酒之後,嘴上就沒有把門兒的,有關懷仁的碎碎念,全都被凡凡這個女人聽到耳朵裏。
凡凡末世前可是後宮夜總會的頭牌,那心思豈是常力比得了的,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纏綿時,不經意間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朱光這裏,也是她故意透露的消息。
而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常力這條腿她抱夠了,需要換一條更粗,能給她更好生活的腿。
實際上,常力這個真性情的漢子,還以為凡凡是真心喜歡自己,既然喜歡的是他的人,那麼他就要保持自己的風采,一切都按照原則辦事。
可這樣一來,就沒有多少好處可撈,凡凡的生活條件,比她預想中的要差了許多,這棵粗腿抱的並不理想。
眼下這種局勢,抱住常力已經是她的極限,要想再有發展,隻能把局麵攪亂,讓懷仁手底下的各個小山頭重新洗牌,她才能有跳槽的機會。
不得不說,凡凡是一個極度有自信的女人,她相信重新洗牌之後,依靠著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勾搭上更有權勢的男人,過更好的生活。
而且退一步說,就算不能重新洗牌,她也沒有什麼損失,無非是繼續跟著常力過日子。
話說常力這條猛漢,在某些方麵還是非常讓凡凡滿意的,隻不過性格太木訥,太守規矩了一些,否則一定是個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好伴侶。
監獄基地會議室,朱光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其實他已經猜到,之前那些話,是那個叫凡凡的女人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某種意義上說,自己被當做了棋子。
然而,是不是當棋子,對朱光這種人來說無所謂,因為當棋手還是棋子,看的隻是硬實力,隻要實力夠,變換身份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關於其中隱情,朱光並沒有告訴三個手下,因為一旦告訴了,他們就一定會多想,從而可能不再有,要脫離束縛的勇氣。
“怎麼樣,消息的來源還算可靠吧,下麵你們說說,都有什麼打算,想不想往前再走一步。”
說清楚消息來源,朱光並沒有給手下太多的思考時間,也就過了兩三秒鍾,就問出了會議最初的問題,如果懷仁真的死了,他們有什麼打算。
三虎裏頭,除了人老成精的黃老蔫兒之外,其他兩個人仔細想過之後,都認為懷仁死了的這個消息,絕非是空穴來風,心思又都活絡了起來。
相對於馬宇天,張殺豬來了要更直白一些,就讓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擼胳膊挽袖子的說道:“既然懷仁死了,那咱們還怕啥,總在監獄裏呆著,實在是太憋屈了,咱們哥幾個,也到了出去逛逛的時候了。”
張殺豬並沒有什麼野心,他就是覺得按規矩活,活的太憋屈,想要打破懷仁定下的常規,好好的痛快痛快再說。
“殺豬,這裏頭的事情可不小,就算懷仁死了,但還有熊毅、熊仲那群家夥在,而且幾萬喪屍也不是擺設,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不得不說,黃老蔫兒是個很會潑冷水的家夥,隻是他的話,又說在了點兒上,眼下沒有的,隻是懷仁自己而已。
其實對於熊毅等一票軍人,張殺豬自認為還能夠對付,但是黃老蔫兒一說起6萬喪屍,他立刻就又蔫了下去,就靠他們幾十號人,別說6萬喪屍,就算6萬頭豬都對付不了。
“老蔫兒說的沒錯,我們未來的路會很困難,但我今天,隻想問你們有什麼想法,將困難放到一邊,隻需要表態就行。”
朱光斜了黃老蔫一眼,雖然表現的還是很平靜,但心裏頭顯然是很不滿意的。
在這裏隻能說,最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讓朱光膨脹了,一座小小的監獄基地再也容不下他,他需要更廣闊的空間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