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沒有了胃口,那就沒有必要再在早餐點耗下去,和黃大姐與小魏醫生打了個招呼,懷仁、趙大柱同王公公,就開車趕往角鬥士的訓練地點。
在走之前,懷仁又向小魏醫生問了問,昨天帶回來兩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的情況。
小魏醫生說,他們身上的外傷沒什麼大礙,血常規指標也基本上都正常,隻是因為之前的經曆,魏醫生覺得應該給他們做一下艾滋檢測,畢竟被七八個男人搞到過出血,如果其中有病毒攜帶者,通過血液,有非常大的概率感染。
雖然心裏不想魏醫生所說的成為現實,但懷仁非常同意他的這種觀點,於是便讓魏醫生自己看著辦,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
將兩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的事情,全權交給魏醫生負責,懷仁三個登上越野車,駛向光明路小學,也就是角鬥士的訓練場。
開車的是懷仁,雖說他去那裏打過群架,但終究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
而這十七八年,城市的變化很大,一些他記憶中的建築物已經不在,於是乎這一道沒少走彎路,要不是王公公知道去那裏的路,估計中午的時候都到不了。
因為走了不少冤枉路,以至於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到角鬥士訓練場的時候,已經是上午10點,鄭然一直都在那裏等著他們。
實際上,鄭然在午夜時分,等王公公離開之後,就出發來到這裏,理論上說已經等了七八個小時。
不過在等待的過程中,鄭然並不覺得無聊,開啟學霸屬性的她,看了一晚上的書,而她看的,不再是各種文學作品,換成了一本高等數學。
不得不說,鄭然的學習能力,讓人歎為觀止,從開始學習到現在,一共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普通人,十多年都無法完成的課程。
正津津有味看著高等數學的鄭然,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不用抬頭觀瞧就知道是懷仁來了,於是乎做好記號合上書,等著懷仁過來。
鄭然聽見了懷仁的腳步聲,懷仁當然也就看見了鄭然,就見鄭然坐在操場邊的一張沙灘椅上,頭頂支著一把遮陽大傘,很是愜意的看著書。
而操場中間,有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喪屍,正做著簡單的訓練,或是扛木頭或是對打,應該是鄭然從光盤上看到的那些,有關角鬥士訓練的內容。
“女王大人,懷先生給您帶來了,還有趙大柱也來了。”
雖然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但王公公還是緊走兩步,來到鄭然身邊,履行他這個大內總管的職責。
喪屍的時間概念並不是那麼強,而且鄭然有書本消磨時間,所以也沒追究懷仁來得晚,從沙灘椅上站起來,沒有理會身邊的王公公,而是直接對懷仁說道:“聽說你能說話了,恭喜啊,我的合作夥伴。”
懷仁此刻的心思,並不在鄭然身上,他關注的,是這熟悉的沙土操場,也是當初打群架的戰場。
回憶著自己當初的英勇表現,想著那時年幼無知的心思,懷仁不由自主的露出傻傻的笑容,而隨後取而代之的,是父母教訓自己的那一幕。
此刻懷仁很放鬆,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隨後一個個他毫無印象的畫麵,猛的在腦子中噴發出來,然後他僵立當場,根本不理會向他打招呼的鄭然。
開始時,鄭然見懷仁對自己傻笑,還以為他是恢複了語言能力,被自己剛剛提起來,露出的會心笑容。
然而,在下一刻,見到懷仁進入呆滯狀態,鄭然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看看懷仁又看看他身後的趙大柱,用眼神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路上,懷仁跟趙大柱和王公公說過自己小時候的光輝事跡,所以見懷仁現在這副模樣,趙大柱立刻猜測的說道:“我們老大肯定是看到操場,想起了小時候在這裏挨打的事,現在正兀自鬱悶呢。”
趙大柱的嘴裏,就說不出好話來,但是他如果知道,懷仁腦子裏突然蹦出許多畫麵,恐怕就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半分鍾之後,懷仁將零散的畫麵整理到一起,在腦中屢順了事情的脈絡,然後在身邊眾人準備將他搖醒之前,開口說道:“鄭然,你剛才跟我叫什麼,合作夥伴嗎!?既然大家是合作夥伴,那麼你能不能把我母親,交給我來照顧,還是說,你已經把她殺了,借著我失憶的機會,永遠糊弄下去!”
在剛才那一瞬間,懷仁爆發出來的記憶是零散的,並不是全部,他隻記得,鄭然用母親威脅自己,而自己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搶地盤,是來救自己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