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魏傑,是你的主治醫生,下麵就有我跟你說說,你身體現在的狀況,並且商量一下後麵康複治療的事情。”
來到病房,魏醫生先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就從專業角度,給懷仁講了起來,最後還製定了一個恢複身體的計劃,讓懷仁和趙大柱做參考。
懷仁沒想到,失語加失憶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努力的想張嘴罵一句髒話,可費了半天勁,卻隻能幹張嘴發不出聲音,著實讓懷仁更為鬱悶。
“謝謝。”
懷仁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罵醫生的人,他張嘴想罵街,隻是針對這麼狗血的事情,而不是針對魏醫生,所以既然罵不出聲來,他隻好忍著鬱悶的心情,在紙上寫了謝謝兩個字,感謝魏醫生的幫助。
“不用謝,應該做的,說實話,手術雖然很成功,但你能醒過來,有80%是你自己的功勞,我的手術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魏醫生即遭過病人的白眼唾罵,又受過病人的感激崇拜,所以很多東西都看透了,這時候一如既往的淡定,簡單說了兩句便擺擺手出了病房,留給懷仁與趙大柱一個背影。
“這個醫生不錯,比咱們那個老劉強,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弄回去。”
懷仁隻是對自己身體情況有了些了解,但對外麵的局勢還毫無所知,這時候還想著給自己退伍歸攏人才,於是乎在紙上寫下了這句話給趙大柱看。
看著懷仁歪歪扭扭的字跡,趙大柱咂咂嘴想了想,決定還是把現在的處境告訴我懷仁,他相信以老大的智慧,絕對能有穩妥的辦法脫困,怎麼著也比自己的腦子強。
於是接下來,趙大柱用他那張話嘮的破嘴,給懷仁編了一個故事,故事裏略去了懷仁的老娘,也忽略了文娟與鄭然的情侶關係,而變成了為搶地盤兒,突襲敵營的戲碼。
在趙大柱的故事裏,懷仁為了得到市中心的地盤,經過多次直升機偵察,確定了對方引導者所在的位置,然後潛伏進來通過幾次大爆炸,引走了敵人的主力,然後潛入敵酋所在的大樓,欲要將其擒獲。
然而經過一番努力,在最後即將成功的關頭,一隻黑貓攪了局,自己兩個人被對方擒獲,懷仁也因此受了重傷。
再之後故事峰回路轉,喪屍首腦居然和懷仁是舊相識,對方不僅沒有吃掉他們倆,反而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救治,直到現在懷仁醒來。整個故事雖然很狗血,但最起碼沒有傷痛,不會喚起懷仁對老娘的記憶。
由於懷仁在記憶上是缺失的,而趙大柱所說,在邏輯上說得通,這讓懷仁無法分辨真偽。
而出於對戰友的信任,懷仁理所當然的認為趙大柱沒有騙自己,最後把陷落在醫院的緣由歸結到,過於貪心而不顧實際情況的擴張野心上。
在趙大柱天花亂墜的敘述之後,懷仁心裏有了個梗概,既然對方首腦是自己的熟人,而且以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躺在病床上養傷,盡量不要去搞事情,引起‘老熟人’的注意。
懷仁很清楚,就算大家是老相識,可現在一個是人一個是喪屍,而且萬一再有利益上的糾葛,所謂的情麵將一文不值,隻有保持低調,才能度過虛弱期安安穩穩的活下去,然後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在心裏有了定奪,懷仁這才在紙上寫道:“知不知道對方引導者叫什麼名字,我這個‘老熟人’是誰?”
“她叫鄭然,女的,跟你好像……”
見懷仁沒有起疑,趙大柱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編造出來一番戰鬥過程中的愛恨情仇,給懷仁與鄭然製造出矛盾點,同時還透露裏麵有感情糾葛。
鄭然這個名字懷仁很熟悉,他空白的記憶,隻是最近這段時間,病毒爆發之前與爆發當天的一幕幕,還都深深的印在懷仁的腦子。
而在趙大柱的講述中,故意加深了懷仁與鄭然感情間的糾葛,讓懷仁忍不住想起,當初那沒打成的那一炮,一時間心情很是尷尬。
而就在懷仁與趙大柱聊鄭然的時候,鄭然並不知道懷仁醒來的消息,她在幾個小時前製定了臨時盟約之後,就去了西郊七兄弟聯盟的地盤。
在那裏,要召開山塘喪屍第二次會議,開啟山塘喪屍的一個新紀元。其實,說新紀元有些誇張,隻是這些高智慧喪屍,想走人類走過的一些老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