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善大使每班八小時,車夫分為日夜兩班,每班十二小時,但車夫的工作,卻比親善大使要好得多。
車夫不需要跟著巡邏小隊每天行動,他們隻需要呆在每支大隊的總部就行,有需要傳達的信息,才會拉上傳令兵趕往城市的核心。
劉思遠是夜班車夫,在大多時候,他在總部老老實實呆著就行,一旦需要他幹活兒,喪屍領導就會分配給他一輛自行車,然後再把傳令兵用鐵鏈子和他鎖在一起,剩下的就是朝著城市核心,玩命的蹬。
就在不久之前,一支巡邏小隊帶來了重要消息,於是乎清閑了不知多久的劉思遠,終於又迎來了一單任務,載著領導騎行。
閑了好久的劉思遠,感覺自己體力不如以前,六塊腹肌之間也隱隱生出了不少的贅肉。
人啊,一旦生活的太安逸,就會懈怠下來。自從當上了車夫之後,劉思遠就沒有再因為生活而發過愁,喪屍不僅給了他一個安樂窩,每天還有大量的食物供應。
也許,有人會說這個要求太低,但什麼樣的世道說什麼樣的話,在大多數人隻能靠喝稀粥度日的時候,你能吃上一碗幹的,就是安逸的。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劉思遠雖然感到小腿有些發酸,但還是速度不減的玩命蹬著自行車,他要好好的表現自己,這樣就可以牢牢的端住車夫這個鐵飯碗。
就在懷仁三個人呼呼大睡的時候,劉思遠已經拉著傳令兵,騎過了他們棲身的大樓,和前方兩百米外的三萬前哨部隊接上了頭。
缺胳膊少腿的傳令兵,可並非天生就這樣,他們是為了配合車夫,才會被‘修改’成這樣的。
雖然大部分傳令兵,在被‘修改’之前就已經有了殘疾,但是他們的犧牲還是巨大的,四肢、內髒、和軀幹的血肉,都已經從身體上去掉。
這種‘修改’,並非他們自願,因為渾渾噩噩的普通喪屍,根本沒有自願的概念,就如同人形的機器一般,怎麼樣都無所謂。
他們無所謂,上位者就更無所謂,於是乎就有了,用鐵鏈子捆在車夫身上的傳令喪屍。
雖然他們不是自願成為這樣,但卻在同類中享有一定的特權,地位甚至比一些門徒都要高,哪怕他們並不知道地位是什麼東西。
正是因為如此,前哨的三萬喪屍見到傳令兵過來,立刻讓出一條道路,並且站得筆直的行注目禮,直到車夫拉著傳令兵遠去,讓出的道路才合上,前哨部隊繼續拱衛在這裏。
作為車夫的劉思遠,又跟著傳令喪屍,享受了一次高規格待遇。他感覺,在這一刻渾身充滿了力氣,本已飛快的自行車,速度又加了一分。
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線,劉思遠終於帶著傳令兵,來到了寫字樓前。經過通報之後,他將自行車停好,背著沒有幾十斤重的傳令兵,上了樓。
雖然現在已經接近午夜11點,但喪屍不需要休息,所以自然也就談不上打擾,鄭然正在十二層的住所中,等著傳令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