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就是梁金龍的姘頭,第一個被叫去房間的女孩,雖然當時陸遠並不知道她和梁金龍的關係,但通過後麵的了解,自然把李琪琪的事情和梁金龍聯係到了一起。
了解到這個情況,文浩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凶惡表情,看來他要尋仇的對象又多了一個,這個張萌一定要和梁金龍一起死。
見到文浩臉上的表情變化,陸遠豈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便繼續說道:“那天李琪琪的屍體我看見了,她手腕兒上有明顯的割傷,可梁金龍卻對這件事情隻字不提,說明他就是心虛,著急燒掉屍體更是想把事情蒙混過去。”
陸遠後麵這些話,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了文浩心頭,把他永遠無法忘掉的那塊兒疤又揭開了一次。
“沒錯,我當時也看見琪琪手腕上的傷了,而且就在她死的前一天晚上,找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其中說得最多的,就是‘梁金龍不是好人’這句話。陸遠,你幫幫我,幫我除掉梁金龍。”
既然陸遠的推測和自己相同,文浩也不再隱瞞,把掌握的情況全說了出來,他要對付梁金龍,靠自己的力量絕沒有把握,當然要盡可能多的拉攏盟友。
聽完文浩的話,陸遠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答道:“文浩,我同情李琪琪,也痛恨梁金龍,但我隻是個普通的學生而已,而梁金龍卻是個帶槍的成年人,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幫你,最起碼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為你冒這個險。”
陸遠不是個腦門兒一熱就下決斷的人,他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不幫文浩,因為正義的代價他消費不起。
“我能理解,在最開始確定梁金龍和琪琪的死有關時,我也沒有勇氣站出來,以至於在那以後的每一天,我的精神飽受摧殘,最後才下定決心要為琪琪報仇。這件事情,說實話和你並沒有關係,你想置身事外,我說不出來什麼。”
文浩沒有咆哮、沒有痛斥、沒有歇斯底裏,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誰都不是誰的誰,自己沒有理由強迫陸遠去幹什麼。
“文浩,這裏往北差不多一公裏的地方有個派出所,如果能在那裏找到槍,你想報仇就不是難事。隻不過,這一路走下來的結果很難預料,也許你能順利的拿到槍,也許隻走出幾百米,你就會被喪屍抓住吃掉。”
拒絕文浩的請求之後,他的反應越平靜,陸遠心裏就越覺得不是滋味,刺激之下便想到了這麼個主意。
不過,他說完之後就後悔了,派出所裏有沒有槍令說,文浩能不能活著到那裏才是大問題,自己的這個主意,有很大可能將文浩推上了一條死路。
想到這裏,陸遠趕緊補充道:“不行,剛才那個主意是我太想當然了,文浩你就當我剛才是扯淡,千萬不要按我那個辦法做,咱們兄弟再想新的主意,一定能找出個穩妥的辦法幹掉梁金龍。”
然而,陸遠後麵的自我否定,文浩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拿到槍,然後讓梁金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