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精妙的計劃,如果隻停留在紙麵上,誰都不知道執行之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而具體執行者,隻能盡力去保障,計劃中的每一步都可以完美實施,以達到預期的效果,把發生意外的可能降到最低。
在高小勇,將懷仁的消息送來之後,集散中心的幾個骨幹成員,便將所有人招呼到一起,用最快的速度分配具體工作。他們要在短暫的兩三個小時內,做好一切準備,並且仔細檢查以確保萬無一失。
集散中心的普通幸存者裏,雖然有不少對懷仁有意見,但是他們心裏都清楚,不管是之前還是以後,如果沒有懷仁的庇護,他們就隻剩下死路一條。
正是因為在死亡的威脅下,集散中心的所有人,就如同一隻隻喪屍,成了執行命令的機器,準確、高效、毫無怨言。當然,毫無怨言這一條,指的隻是沒有人在嘴上說出來而已。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短視之人,他們已經過慣了,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鍾的生活,自然對懷仁沒事兒找事兒的行為非常不滿。
這些人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敵人永遠都是敵人,如果今天懷仁不將敵人引過來消滅,將來也會有相遇的一天,戰鬥早早晚晚都無法避免,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占據主動,坑死敵人。
雖有短視之人,在心中存有抱怨,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工作效率。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一車車設備物資就以準備妥當,隨後便駛向三岔路口,後麵要幹的事情還有很多。
在集散中心開始忙活的時候,朱光與張殺豬也帶著消息,返回到周師傅帶著的大部隊這裏。
“周先生,主公那裏遇到了些麻煩,他讓我帶話回來,說計劃有變,先不去和他會合,而是要你帶著大部隊,去一個叫做九百戶的地方,在那裏給敵人下套。”
朱光幹事情,一直都保持著自己溫文爾雅的風格,所以在這個時候,給周師傅掛了個先生的頭銜,和現場的畫風很不搭調。
此時,周師傅正拿著瓶白酒對嘴吹,半點兒都看不出來有先生的感覺。特別是他每喝完一口,用袖子擦嘴的動作,如果不考慮喪屍的身份,活脫脫就是個市井間的老酒鬼。
現在,懷仁可以說是家大業大,白酒啤酒紅酒足夠周師傅敞開了造的,所以早就沒有了定量的規矩。
而且酒精對周師傅,不會產生任何負麵作用,也不會產生半點兒興奮感,完全沒有限製的必要。
“酒!”
周師傅喝酒,隻是出於習慣,所以在已經得知懷仁有麻煩的情況下,又仰頭喝了幾大口,然後才很是焦慮的一聲低吼,喊出一個酒字,其中的意思現場沒有人知道。
兩天前討論預案的時候,周師傅作為除去懷仁外最重要的一員,自然也在當場,哪怕他隻能當一個聽眾。
正因如此,周師傅知道計劃的全部內容,也知道九百戶這個地方,所以沒有對朱光的話產生任何懷疑。
不過,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和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兒完全是兩碼事。周師傅喊出酒字,就是因為不知道該讓隊伍往哪裏走,情急之下喊了這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