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滾滾,春雨綿綿,上善若水,潤澤萬物。雨是好雨,隻不過,卻來得有些不是時候。
末世後的第一場雪,幫助懷仁渡過了必死之局。也許,冥冥中自有定數,凡事都需要平衡,老天爺有意讓這第一場雨,成為他的一個大麻煩。
“快!”
趁著老天爺仍在蓄勢,雨滴還沒有落下,懷仁對趙長歌喊了聲快,便順勢再次將手中的燃燒瓶擲出。
正所謂,人走背字兒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這一次,燃燒瓶好似長了眼一般,一連躲過好幾件喪屍手中支出來的武器,砸中了一隻喪屍的麵門。
為了避免燃燒瓶,在使用的過程中發生意外碎裂,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用的全都是加厚玻璃瓶。而此刻,避免麻煩的手段,本身卻成為了麻煩。
裝滿液體的厚玻璃瓶,被狠命地砸到人臉上,也許有可能會砸斷那家夥的鼻梁骨,但當場碎裂的橋段,恐怕隻會出現在影視作品中。
燃燒瓶砸到喪屍麵門,由於受力麵太大,產生的壓強根本不足以讓玻璃瓶碎裂。就見瓶子,從被砸中喪屍的臉上,完好無損地彈到前麵一隻喪屍的肩膀,然後順著下落,砸中這隻喪屍,行進中的右大腿。
玻璃瓶砸中喪屍大腿後,被前衝的力量,頂向右前方,隨即繼續下落,又砸中另一隻喪屍的腳麵,滾落一旁。
當然,因為瓶子落在喪屍群中間,所以懷仁隻看見了前兩步,不過也幸好這樣,否則他有可能嘔血三升,被自己的黴運活活氣死。
不管是看見全過程還是前兩步,最終的結果都一樣,燃燒瓶沒有碎裂,也就沒有濺射而出的火焰,將敵人吞噬。
見到結果,懷仁在心中罵了句娘,然後毫不遲疑的折返回去,又拿出個燃燒瓶,再次點燃、再次衝回去。現在,必須在雨下來之前,盡可能的多燒死幾個敵人。
好在這一次,衰神沒有再附體,第二個燃燒瓶,擊中了一把鋤頭的鐵犁。瓶身碎裂,汽油濺射燃燒,將喪屍點燃一片。
不過,就算第一次不發生意外,一切都已經太晚,在春雷又一次轟鳴過後,如綿綿的雨絲,終於從空中滴落。
春雨纏綿柔和,雖不能快速將火勢澆滅,但周邊沒波及到的喪屍,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濕,不可能再受到火焰的傷害。
就連那些身上著火,卻沒有立時被燒死的喪屍,也因為雨水從天而降,將他們大腦的溫度降低下來,從而都保住了生命。
由於,火焰燃燒的時間太短,懷仁負責的這隊傳令兵喪屍群,隻有最核心被汽油沾到的十幾隻被燒死,剩下的依舊保持陣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前進。
趙長歌那邊,火比懷仁這裏多燒了一分鍾左右,效果稍微好些,但活著的喪屍仍在一半以上。不過,他那裏的喪屍,因為中間被燒焦屍體多的原因,陣型變得散亂,對付的難度降低了不少。
“殺!”
有些事情,明知困難重重也要去做,這是每個梟雄成就霸業的路上,必須經曆的坎坷。懷仁這聲殺,既是喊給趙長歌聽,也是在給自己聽,以堅定那股所向披靡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