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一身傷的來龍去脈,唐濤已經和跟他一起過來的焦一秀問清楚,所以甚是同情這個孩子,現在能盡一份心就盡一份心。
“啊啊,啊啊啊,啊。”
被割了舌頭的可憐孩子,聽到唐濤的話後很是興奮,手舞足蹈的險些把,手背上的輸液針扯下來。沒了舌頭的他,有很多話想說,卻隻能啊啊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說小兄弟,你說不出話來比劃就好,要不我讓老劉拿紙筆過來,有什麼想說的你就寫下來。”
本來,應該是很淒涼的一幕,卻因為小和尚啊啊的頻率,讓氣氛顯得很詭異,唐濤又不好意思明說,隻能委婉的提出,讓小和尚寫字的建議。
“啊,啊,啊啊。”
無奈,小和尚成啞巴剛剛兩個多月,在千雲山上又沒人和他交流,所以這時候有一肚子話想說,隻能啊啊的不斷,用手比劃出來的意思,唐濤也看不懂。
雖然是個老兵,但唐濤也才20歲出頭,正是該懂得都懂,卻什麼都沒做過的年紀,所以實在受不住小和尚的啊啊聲,隻得大聲向病房外喊道:“老劉!老劉!你那裏有紙筆沒有,有的話趕緊拿進來。”
唐濤這時候也在輸液,而且還少了隻手,所以沒辦法舉著輸液瓶子離開病房,隻能大喊劉醫生幫忙。
“怎麼,你要紙筆是要算賬還是要擦屁股,還是說你小子住了兩天病房,濕意大發準備賦濕一首。”
唐濤的喊聲,沒有得到劉醫生的回應,卻聽到了懷仁的調侃,之後便見由懷仁領頭,一大票人走進病房。
此時,唐濤與小和尚都在大病房中,之所以唐濤離開單間,就是想找個可以聊天的人,哪怕是個隻會啊啊的小啞巴。
病房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悶壞了的唐濤,終於找到說話對象,忙不迭的笑著道:“老大,我聽說今天你來到基地,就知道會來這裏看我。紙筆,我是給這個小兄弟要的,要不我倆交流什麼事情太不方便。”
“這孩子是個苦命人,估計他還要和你在這裏住段日子,他要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你多照看著些。”
懷仁先示意唐濤躺在病床上不用起來,然後看著另一張床上的小和尚,說出了這一番話。他話裏的‘頭疼腦熱’,其實指的是毒癮發作時的種種表現,小和尚還有一個大大的難關要熬過去。
實際上,不管是千雲山,還是監獄基地,都有許多人要熬過這道坎。兩三天之內,這些人的毒癮都會發作,到時候他們會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就目前的條件,懷仁不可能像戒毒中心那樣,給他們找來各種替代劑安慰劑,唯一的手段,隻能是靠意誌硬熬過去。
懷仁在病房裏,和唐濤聊了幾句,將外麵的情況全都告訴了他,讓他心裏有個數。
之後,懷仁打了個招呼,留下戰士們和唐濤說話,便離開病房去找劉醫生。他這次來醫務室,除了看望唐濤與小和尚,實際上還有另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