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確定劉醫生是不是敵人,但必須把所有危險掐滅在萌芽狀態,如果麵前這個邋遢男人有一點不合常理的表現,懷仁都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劉醫生立刻慌了神,他一邊搖晃雙手一邊哆嗦著說道:“小兄弟,你趕緊把槍放下,咱們有事好商量,要不我去把煙給你拿回來。”
看著神態慌張的劉醫生,懷仁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他把槍口往上抬了抬,口氣不善地說道:“誰要你的東西,我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聽懷仁話裏的意思,知道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劉醫生忙不迭的說道:“小兄弟,你的事情我聽過一些,知道你掉進了別人的陷阱,結合你剛才和二隊長間的對話,我就猜你們是不是在聯手設局。而且說實話,你們的戲有些太過,很容易看出不尋常的地方。”
想了想自己和熊仲到醫務室之後的表現,懷仁覺得裏麵破綻確實不少,所以在心裏算是接受了劉醫生的說法。
不過對方說自己戲太過,讓懷仁心裏好一陣不自在,想想到監獄這一天裏受的苦,懷仁溫怒著說道:“你把話說清楚,我們哪裏的戲過了。如果說得好,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如果說得不好,老子賞你一顆子彈。”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對方已經把自己給拆穿,懷仁也沒有必要繼續偷偷摸摸,索性把事情說個明白。
況且現在拿著槍的是自己,就算對方心中有鬼,懷仁也絕不會讓他有耍花招的機會。
“小兄弟,我真的不是壞人啊,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們。而且你們的傷員,可全都是我搶救回來的,你怎麼也要念及我的功勞吧,可千萬別拿槍打我。”
劉醫生已經被嚇傻,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在心裏一個勁兒的罵自己剛才為什麼多嘴。
“剛才你自己說的,我兩個弟兄活下來靠的是自己命大,所以咱們之間攀不上交情,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的好。”
嘴角露出冷笑,懷仁進一步緊逼劉醫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聽懷仁這麼說,劉醫生真想甩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不久前裝逼的話,現在居然絕了自己的後路。
他知道躲不過去,雙手顫顫巍巍的從煙盒裏抽出根煙點上,深吸一口緩緩說道:“我是個局外人,所以看的比較清楚。下午你被熊仲在宿舍裏打暈,我就感覺裏麵有貓膩,你們的戲演得太過,讓我產生了懷疑。”
說到這裏,劉醫生把話停下,將煙和火遞給懷仁,示意他也抽上,畢竟自己的命握在懷仁手裏,態度得要畢恭畢敬才行。
接過劉醫生手裏的煙和火,懷仁將其放到一邊,沒確定對方身份之前,他肯定不會取用對方的任何東西。
見懷仁沒吸煙也沒放下手槍,劉醫生隻能有氣無力的繼續說道:“我要是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千萬要多多擔待,畢竟我隻是個局外人,對於你們的隱秘隻能靠猜。”
先給自己的推測做好鋪墊,劉醫生緊盯槍口接著說道:“二隊長是個軍人而不是土匪,就算他這個人愛衝動,也不可能毫無底線的對你動手。況且還有一隊長管著,他更不可能幹什麼太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