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背著懷仁往醫務室跑,熊仲一邊焦急的問道:“再忍忍,馬上就到醫務室了。”
以為懷仁真的出了問題,熊仲沿著走廊出了重犯監區,玩命的向醫務室奔去。
“我忍,我忍,我忍你奶奶的二孫子,你就不能聰明一點,跟我有那麼一點默契。”
懷仁在熊仲耳邊發起牢騷,雖然四下無人,但他還是把聲音放得很低,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剛剛把話說完,見熊仲要停下來,懷仁趕緊提醒道:“繼續跑,別停下來,暗處可能有人盯著這裏,有什麼話到保險的地方再說。”
“恩。”
輕輕應了一聲,熊仲繼續向前跑去,來到幾十米外的一座二層小樓底下,這裏應該就是醫務室所在。
後來懷仁仔細詢問過活下來的獄警,知道醫務室是監獄的標配,根據預設羈押人數,劃定醫務室的規模。
監獄都有自己的大型柴油發電機和柴油儲備,這兩天又是特殊情況,所以采取二十四小時供電方案,醫務室更是需要保證供電的重要位置。
此時,醫務室門口亮著燈,兩名戰士守在門口,傷員剛做完手術,情況還不明朗,晚上必須要有人照顧才行。
“二隊長,您這是?”
守在門口的小戰士見熊仲過來,趕緊跑到跟前詢問情況,看著熊仲背上的懷仁,他們知道肯定是出了事情。
“你倆誰趕緊給我找套衣服,他娘的凍死老子了。熊仲這個二貨沒有一點眼力見,就這麼把我給背出來,外頭的涼風順著骨頭縫往裏鑽。”
一路上可把懷仁凍得夠嗆,他小聲對兩名戰士提要求,把熊仲的臉聽得一紅一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沒注意到熊仲的表情變化,懷仁繼續說道:“熊二,你是不是傻,我裝暈就是想讓你把我送到醫務室,你倒好,對我又踢又踹,差點沒把老子折騰死。”
“在牢房門口,我就要把衣服給你,可你不僅不要,還惡心我一頓,現在卻還這麼說我。”
懷仁說完話,兩人就進了醫務室,熊仲也就放開嗓門,嚷嚷著和熊仲爭辯其來。
“我一個犯人,可沒那個福分,哪敢穿您的衣服。”
不像熊仲那麼毛毛躁躁,懷仁進到醫務室先觀察起情況,就見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靠在躺椅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聽到熊仲說話,邋遢男人放下書看向門口,正好和懷仁的眼神對上。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懷仁隻能繼續做戲。
而此時兩名戰士,一個繼續看守大門,另一個則是跑出去給懷仁找衣服。本來他們要把自己的衣服給懷仁,可為了不讓對手懷疑,被懷仁拒絕。
“我說誰呢,原來是二隊長,你邊上這個是誰,穿的不多脾氣倒不小,不會又是來找我看病的吧。”
看見來人是熊仲,邋遢男人放下手裏的書,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不過他臉上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顯然對這一對訪客很不滿意。
“劉主任,這個人剛剛無故暈倒,你看看他是真有病還是裝病。要是他真有病,你就給他找兩片藥吃。”
做戲做全套,誰知道哪個是幕後黑手的馬仔,所以懷仁在路上,就小聲把進了醫務室該怎麼說,都跟熊仲吩咐清楚。剛進門的時候,因為粗心大意他才沒注意有人,直接抱怨起來。
“二隊長呀,我都跟你們戰士說清楚嘞,我揍是個介入科大夫,隻會插管子照片子,看病不是我的專業呀。還有做手術,我更是個二把刀,因為平時需要待在手術室,隨時準備給病人插管,所以我長期在邊上看著,算是稍微有點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