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踏著同伴的屍體圍攏過來,沒有盾牆的保護,眾人堅持不了幾分鍾,就會成為他們嘴裏的美味。
收縮回跟前的喪屍兄弟隻有不到兩百,根本來不及重新結陣,就要麵對四周敵人的衝擊。
見熊仲還蹲在地上幫戰友捂著傷口,懷仁焦急的喊道:“熊二,你還想不想救人,想不想帶著兄弟們回去,想的話就趕緊起來給老子幹活兒。”
“二隊長,你別管我。這位大哥說的對,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啦。”
受傷的戰士勉強將身子坐正,輕輕擺手推了推熊仲,咬著蒼白的嘴唇向他看去,眼神裏盡是果敢與堅毅。
“他娘的,老子要是不把他們炸上天,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拍了拍受傷戰士的肩膀,熊仲一邊說狠話一邊動手,將雷管插在條形c4上,做著最後的準備。
懷仁也玩過炸藥,隻不過他玩的是張哲做出來的土產品,跟熊仲他們的軍用裝備沒法比,眼下根本插不上手。
專業工作交給專業人事去幹,這是懷仁的一貫原則。他不再理會熊仲,轉回頭對唐濤說道:“兄弟,你先自己捂住傷口,我還得去多殺幾隻喪屍,給熊二盡可能爭取一點時間。”
“大哥,你放心去,我一條胳膊照樣能拿鋼矛捅他們。”
唐濤從地上撿起一把鋼矛,費力地杵著站起來,用沒受傷的胳膊夾著矛柄,就這麼衝了上去。
他雖然是老兵,可十八歲就參軍,年齡比懷仁要輕上幾歲,所以這一聲大哥絲毫沒有違和感。
對著臉色慘白的唐濤笑了笑,沒有阻止他帶傷殺敵,懷仁大吼一聲就朝著形勢最危急的地方衝殺去去。這裏是投擲物落下的中心,死傷最為嚴重,自己的手下所剩無幾,敵人馬上就要撕開最後的脆弱防線。
幾名沒受傷的戰士,抄著家夥跟在懷仁身後,去救援岌岌可危的防線,他們臉上隻有決然,沒有半點怯色。1
沒過來的兄弟也都沒有閑著,他們從其他方向馳援喪屍部隊,為熊仲保駕護航。
敵人一排排的倒下,可他們就像沒有盡頭一般,不停的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把懷仁的手下一隻隻撂倒,完成喪屍大佬布置的任務。
“周師傅,讓兄弟們不要後退,要給熊仲留出幾米助跑空間,必須把敵人堵在外頭。”
巨大的壓力,讓防禦圈一再壓縮。如果被壓縮到狹小空間裏,熊仲將無法全力投擲出炸彈。
“吼!”
周師傅低吼,喪屍兄弟們停止後退,用自己的生命阻擋敵人上前的腳步,為最後一擊爭取時間與空間。
“熊二,你他娘的好了沒有,裝個雷管比我們土裝備都慢。”
所有人和喪屍都拚盡了一切,可熊仲還沒有把炸彈搞定,懷仁回頭看熊仲還在那裏墨跡,恨不得過去踹這貨幾腳。
“別催,馬上就好,電雷管起爆線沒提前連接。”
細密的汗珠從熊仲額頭滴下,他手中不停動作,擺弄著一根根導線。
過了十幾秒,又有幾十隻喪屍弟兄倒下,熊仲在這個時候終於站了起來,雙手各拿著一塊C4,準備好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