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你身手沒問題,可是你恐高啊,萬一頭一暈掉下去,那就隻能喂了怪物了。”
劉大爺勸住衝動的愛國大哥,看來本身他們的具體實施方案就有缺陷。
大家都有自己的顧慮,一時間沒有人在說話。正當眾人沉默下去,氣氛緊張的時候,樓道裏傳來老張和他女兒的爭吵聲。
“當初不是你說不認我這個女兒了麼,現在怎麼又跑過來找我;當初不就是和那個混蛋離婚了麼,你就把我趕出家門。這些東西你拿走,我就是餓死都不會吃。”
看來美玉這一天的惡略態度,是因為他們父女倆原來就有矛盾,到現在也沒能夠把事情說清楚。
“美玉,以前是爹錯了,當初是爹好麵子,我對不起你。現在你趕緊吃點東西吧,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爹真的知道錯了。”
老張哀求的聲音傳來,可是他並沒有得到回應,樓道裏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砰的一下,病房門被狠狠摔上的聲音。
借著老張和她閨女吵架這個由頭,懷仁正好找借口帶著兩個手下出去,留下劉大爺和愛國大哥抽著煙呆坐在那裏。
“老張,怎麼回事啊,怎麼和女兒吵起來了。”懷仁在樓道裏,看見了靠牆蹲在地上的老張頭。
老張看見懷仁幾個過來,隻顧著唉聲歎氣,耷拉個腦袋,什麼都說不出來。
對於別人的家務事,懷仁沒有什麼興趣,見老張不說話,就直接走回了自己的病房,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剛回到病房,沒多久張護士也拿著兩瓶液體走了進來,來給懷仁輸液。
“消炎的和滋養耳神經的,輸幾天你耳朵就應該能好。”護士美玉的語氣依然冰冷,像機器人一般程式化的操作。
懷仁對老張的家事沒有興趣,可是文娟這個小丫頭卻興趣頗濃。她湊到美玉身邊,也不顧對方冰冷的臉孔,笑嘻嘻的問道:“美玉姐,你和張大叔有什麼矛盾啊,父女倆有什麼事兒放不下呀。”
沒想到,聽文娟這麼一說,美玉冷若冰霜的臉居然委屈的扭曲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上滑下。
“哎呦。”
她哭不要緊,關鍵是,文娟八卦也不挑個好時機,偏偏在美玉手裏的針頭剛剛紮進懷仁手背的時候問問題。
美玉情緒的波動,讓她手也跟著一抖,輸液針這一下明顯紮偏,刺透了懷仁手背上的血管壁。
“你們有什麼話出去說行不行,不知道我這個病人需要休息呀。”
懷仁鬱悶的拔下了針頭,還帶出一股細細的血箭,讓他趕緊用膠條粘上。
“對、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實在是對不起啊。”張美玉一臉歉意,對剛才的失誤很自責。
懷仁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計較,索性伸出另一隻手,讓美玉把輸液針紮上。
輸上液後,張美玉離開病房,文娟也很八卦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