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轉過頭之後,就看見三個人趴在小超市的玻璃門上朝外麵觀望,居然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
在少年們身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拄著根棒球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看樣子就是他們嘴裏的郭老師了。
“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見懷仁手裏拿著軍刺,郭老師趕緊用沙啞的聲音做起解釋。
見是一個受傷的老師帶著三個學生,懷仁放下心來。不過他卻沒有放鬆警惕,對著超市裏麵又看了兩眼才說道:“你們是誰,是怎麼躲在這裏的,裏麵還有沒有別人。”
沒等郭老師說話,一個身高稍矮留著刺頭的文靜男生說道:“叔叔,我們是市一中的學生,喪屍病毒爆發的時候,我們在上體育課,郭老師是我們的體育老師,帶著我們逃出來的。可是車開到這裏沒油了,郭老師下來加油,之前還殺死了加油站的三隻喪屍。可這時候從外麵突然闖進來一輛車,把郭老師給撞倒,然後又撞到了我們的車上。肇事司機下車就跑,連句道歉都沒有。郭老師被撞的很嚴重,所以我們就躲在了這裏。”
等這個“男生”一開口,懷仁就聽出來她是個女孩子,隻不過統一製式的校服,再加上個假小子發型,讓懷仁先入為主的把她當成了一個男孩。
“校服倒是一中的校服,可是你們在市區為什麼跑到這裏來,你們的目的地在哪裏,還有你們這麼多天是怎麼活下來的,就沒有喪屍攻擊小超市嗎?”不管對麵是不是學生,懷仁劈頭蓋臉的問了一大堆問題。
“這位朋友,我們確實是從市裏逃出來的,我之所以帶著他們來這裏,是因為我大哥就在前麵幾公裏的監獄工作。我想獄警怎麼也算是國家暴力機器,裏麵更是有武警,而且還有高牆保護,就開著車過來了。”
這次回話的是郭老師,他說話非常吃力,很明顯被撞傷之後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身體落下了毛病。
對於幾個人的描述,懷仁選擇了相信,他收起軍刺說道:“我是附近一個聚集地的首領,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汽油。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繼續在超市裏呆下去,相信裏麵的物資還夠你們堅持一段時間。第二個選擇就是打開門,跟我回聚集地,聽我的指揮,一起努力的生存下去。”
“老師怎麼辦,我們相不相信他。”
這時候,一個小男生說話了,他明顯對懷仁這夥人也有所顧慮。之後關於去留問題,他們也小聲商量起來。
在懷仁等的快沒有了耐心的時候,超市裏麵的郭老師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緩緩說道:“我們可以加入,但是你們的行為,一旦有什麼超出我們底線的地方,我們會立刻離開,你沒有權利阻撓。”
對於這個郭老師的要求,懷仁根本沒當回事。自己雖然不怎麼愛守規矩,但也是有道德底線的,不會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且就算哪一天,因為利益衝突,這個姓郭的想要離開,走不走得了也還很難說。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協議都是用來撕毀的。如果一個強者還在遵守著它,那隻是因為沒有到撕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