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匕首緊貼著他的脖子,隻要稍稍動作,鋒利的刀刃就會將喉嚨豁開。
“姓名,性別,工作單位,家庭住址,是怎麼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警察哥眼睛盯著懷仁,問出一連串的問題,最後他還冷冷的說道:“看在剛才一起殺喪屍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那就是千萬別說謊,要是胡說八道,小心我小手一抖人頭到手。”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感到脖子上的匕首動了一動,懷仁趕緊回答問題。
“我叫懷仁,男的,是某公司銷售人員,家住在不遠的特別大小區。喪屍病毒爆發時正在上班,後來逃出來就騎著小電驢往家趕,結果騎到這裏壓翻了井蓋,車壞了腿也傷了,聽見底下那位大姐說話,我就下來看看怎麼回事。”
懷仁仔細的答話,現在他怎麼也不敢說自己下來的目的是為了報複坑自己的人。
“還挺老實的啊,連自己是壞人都交代出來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什麼銷售,賣保健品的吧,整天騙老頭老太太們的錢,你虧不虧心。”
懷仁真是恨死自己的倒黴名字了,爺爺當初起什麼名字不好,偏偏起了個懷仁,讓自己從小學開始就被同學當成壞蛋,哪怕叫懷孕也行啊,總比一直被人誤會好。
“不是,你剛才聽錯了,我不是壞人,我是姓懷叫仁,懷是胸懷的懷,仁慈的仁,身份證在屁股兜錢包裏,您自己看。還有就是我不是賣保健品的,我是賣課程的,我們公司專門負責培訓賣保健品的。”
“哼!那也一樣,助紂為虐更可恥!”
“不是,我們的課什麼事兒都不管。賣保健品的忽悠老年人,我們忽悠賣保健品的,這應該叫為民除害才對。”
警察哥沒理懷仁胡扯,而是扭頭對孕婦道:“良良,你把他錢包掏出來,看看他是不是撒謊。”
被叫做良良的女孩從懷仁口袋裏掏出錢包,把裏麵的身份證拿了出來。先是自己看了看,然後又放到了警察哥的眼前。
警察哥瞟了一眼身份證,笑著說道:“還真是懷仁,這個姓我還第一次遇見,你爹是不是叫懷蛋啊,哈哈哈哈。”
懷仁一聽這貨居然拿自己死去的老爹開起玩笑,也不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現實。眼睛一瞪,身子往前一挺,不管已經陷進皮膚裏的匕首,怒氣衝衝說道:“我爸是你爺爺,我是你爹,當初為什麼不把你射在牆上。”
場麵一下子僵住了,警察哥怒視著懷仁,可手裏的匕首卻是沒有動作。
見氣氛尷尬,孕婦打圓場道:“強子,你別拿別人名字開玩笑了。叫壞人就一定壞嗎,那我二叔還叫郝人呢,哪裏有好的地方。”
警察哥神情依舊冷酷,抵住懷仁脖子的匕首一點鬆開的跡象都沒有,他口氣冰冷的說道:“朋友,我老實跟你說,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要變異了。到時候就剩下我媳婦一個人,她又大著肚子,不把你底細摸清楚我變鬼都不能放心。你要麼想辦法讓我相信你不是壞人,要麼我死之前結果了你,自己選吧。”
“你是個警察呀,你們就是這麼草菅人命的。”
“老子就是個協警,還是個犯了案子的協警,你開始猜的一點錯沒有,我就是躲在這裏,本來想要躲到孩子出生再想辦法跑到境外,可誰承想世道變了。”警察哥麵帶譏笑說道。
看著警察哥,不,應該叫做臨時工哥狡黠的笑容,懷仁終於開始心虛了,本來以為對方怎麼也會顧及以前的身份,可沒想到捕快一轉臉就變成了江洋大盜,做事的底線可就徹底不一樣了,而且現在自己無疑對她懷孕的妻子構成威脅,為了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肯定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我就是個普通小職員,就是個小老百姓,你要說我是好人肯定是高抬我,但你要說我是懷蛋那就是汙蔑。你讓我走就不行麼,我都傷城這樣了出去估計也是個死,可在外麵起碼還能拚一拚,總比在這裏讓你給冤枉死強得多。”
懷仁做著最後的解釋,隨後轉過頭對女人問道:“這位護士姐姐,您剛才說的那位郝人是在供熱公司上班嗎,還有個兒子在一中上學。”
“你認識我二叔?”女人詫異問道。
看來還有希望攀交情,懷仁趕緊說道:“認識,我們哥倆……不是,是我們爺倆太認識了,那可是在一起奮鬥的戰友。”
“哼!”懷孕女人還沒作答,背鍋哥先哼了一聲,接著慍怒道:“就說你不是個好東西,和郝人那個人渣是戰友,那你不是小偷就是賭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