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己深,大地在昏暗的籠罩下一片靜謐,隻有遠處的的一些高樓大廈依舊燈火通明。

昏暗的夜,散發著稀疏著光芒的燈,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夜,卻被一聲尖叫劃破了獨屬黑夜的寂靜。

啊!

尖銳且驚恐的尖叫聲驚醒了熟睡在家裏的人們,本來處於夜中的民房一幢幢的打開燈來,驚醒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發出尖叫的民房。

與周圍光亮起來的房屋相比,這幢房子卻陷入黑暗之中,仿佛無聲的訴說著這幢房子的悲哀。

房屋處於黑暗之中,但從浮現的淡淡輪廓來看,這幢房子已經有些破舊了。

破碎的燈泡,發鏽的鐵欄柵,還有雜草叢生的花圃。

這一切都在說明著,這個家庭的貧困。

黑暗所滲入的房屋中。

老舊的地板上有著一片濃稠而鮮紅的血液出現,一個麵露驚恐的中年男人正倒在身上,鮮血正不斷的從男人腹部流淌而出。

男人下巴上有著紮手的胡茬,因流血過多的蒼白臉龐卻有一抹紅暈出現。男人的右手還握著一個酒瓶,沒喝完的酒水不斷地從瓶口流出,正如同鮮血。

黑暗的牆角裏,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驚恐看著那個倒地不起的男人,一顆顆豆大的淚水從他的眼中不斷的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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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車的燈光閃爍個不停,那紅的,藍的光亮映在了原本黑暗的房屋上,仿佛在這一刻,房屋重新有了光亮。

隻不過,這些光亮讓人感覺到冰冷。

急救車的後邊,是一群群正圍觀著房屋,交頭低耳的人。

他們是中年男子的鄰居,平日裏與中年男子頗有交往。

他們是男孩被親昵的叫做叔叔阿姨的人,男孩經常地對著他們可愛的笑。

可,在這時,他們卻充當起了旁觀者的角色,又或者是一名合格的看客。在猜測著在裏發生什麼事的同時,又對此津津樂道,又或者加以評價。

他們隻是看著,看著醫護人員在這幢昏暗的房屋裏進進出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動容。

或許,他們的目光中有著憐憫、有著唉歎,有著好奇。無論目光中包含著什麼,但身體上卻不曾移動,他們的做為已經流露出人性的冷漠。

“快看,夏緋顏那個家夥被抬了出來!”

圍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那個被用擔架抬出來的男人。

男子麵無血色,因為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腹部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包紮起來。但仍是有著一小片的繃帶被流出的血所染紅,並隨著時間的推移,繃帶上的血漬不斷的加深,擴大。

男子如此慘狀,但那些平日裏被稱為鄰居的人仍不肯輕易的放過他。他們一擁而上,對著男人問道.

“夏緋君,這是怎麼回事?”

“夏緋君,是不是異能者幹得?”

“夏緋君,空沒事吧?”

各種各樣的問題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他們隻是關心他們所關心的,在乎他們所在乎的。

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中年男子腹部傷口上,那白色的繃帶在快速的染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