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愣了下，旋即有精芒從眼中爆閃而過，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是你，是你造成的這一切！”
“不錯，是我。”女子點頭，帶著些許得意，可逐漸地，那笑容中又夾雜著嘲弄之情，“隻可惜，我沒能真正複活他們！”
“你想要複活那些死去的人？”秦銘震驚，“你莫不是瘋了？”
這些古屍都是上個紀元便隕落的了，想要複活他們，談何容易？
但秦銘很快又想到其他可能，這女子，難不成也是史前之人嗎？
一個史前之人，竟然活到了現在，這……這簡直駭人聽聞。
除卻那些無敵的至尊外，何人能夠從上一紀元活到這一世？況且，就算他們活下來了，也付出了無法想象的慘烈代價，這種損失不可複製，難以言喻。
而且，秦銘曾聽花武仙說過，這些史前生物縱然活下來了，卻也進化成了莫名的大恐怖。這種進化想遮掩都難，即使是幻化出來的道身，都難以遮掩其本體，但這女子卻美豔絕代，欺霜賽雪，泛著惑人的晶瑩光澤，根本不像是蛻變成了大恐怖的生靈。
“你別看了，我不是怪物。”仿佛從秦銘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什麼，這女子輕瞥了秦銘一眼，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滿，“我隻是活得久一些罷了。”
“平白無故，能活這麼久嗎？”秦銘無語，唯有法力高強的修士，才能長久地活下去。這女子就算隻是尋常的天神，能橫跨紀元而活著嗎？
那劍祖可是頂級天神，在遭遇了紀元的更迭後，都元氣大傷，根基難愈，這女子卻一切如常，青春永駐，能沒有古怪嗎？
“你可知道長生的秘訣？”女子看向了秦銘，一顰一笑，都充斥著無窮的誘惑。
秦銘神色微閃，眼中綻放異彩，“前輩願將長生的秘訣告知在下？”
當時閑散青年告知他們將有大禍，讓他們離開。而秦銘也正是為了獲悉長生的奧秘，這才留在了古墉城，誰能想到會有後來的變故呢？
如今，這女子疑似從史前活了下來，且能以無上法力複活死去的古屍，她若願意講述長生的奧秘，秦銘自然要洗耳恭聽。
“你真想知道？”女子繼續誘惑道。
“還請前輩明示。”秦銘恭敬說道，心中急切。
“你不是對我很戒備嗎？我說的話，你敢聽？”女子笑道。
“前輩的話，晚輩自然是信的。”秦銘道。
“那好，我便將奧秘告訴你。”女子一笑傾城，吐出了一句話，“想要長生，得抓住一點，那就是心態得好。”
“……”
秦銘滿臉黑線，很想破口大罵，長生的奧秘竟然是心態要好，這是什麼鬼秘訣？
這女人，分明就是在耍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女子不滿地說道，“你剛才還說我說的話你都信，唉，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咳咳。”秦銘搶得險些一口氣堵在胸口裏，臉上翻著白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的確是史前之人，也的確熬過了紀元的更迭，但我並不知道為何能活下來。”女子又道，但這回，秦銘卻不相信這女子的話了。
“既然是你複活了古墉城的一切，造成了異象，你又怎會不知道那異象裏有什麼。”秦銘嘟囔道。
女子神色一凝，道，“我無法憑空營造出古墉城的異象，隻是以無上法力，催動了這裏殘存的法則，同時又施展追本溯源之法，想要再現史前的景象。”
“你既做到了這一切，卻看不到其中的異象，怎會如此？”秦銘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們不願意見我。”女子眼角的淚驟然落下，眼睛瞬間就紅了，這一刹那，她的神情很複雜，像是想到了以往的事情，非常久遠，久遠到古史都沒能記載了。
“我騙了他們，騙了全天下的人。若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死。這滿城的人也不會死。我想要複活他們，複活每一個人，更想要複活他！”
女子的淚從眼角不住滾落，她想起了往事，憶及當年之人，難免動情，到最後，這位蓋代無敵的女子，竟泣不成聲。
“騙了他們？”秦銘反複思量著女子的話，片刻後，秦銘的神色驟然一變，“那兩位頂級天神口中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