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聖宗內,一處山水樓閣間,十幾名天驕人物在此品茶論道,十分愜意。
這十幾名天驕人物,盡皆躋身於武皇境,都是即將前往青雲宮的天才人物,他們在此飲酒,為自己送行。
一般而言,跨入虛元境的武皇強者難以醉酒,但東王聖宗的酒,卻有些不同,乃是以道則引動天地精華釀造,即便是武皇喝多了也會上頭。
酒過三巡,這些天驕人物的談話也越發放肆大膽起來,隻聽得一名武皇開口嘲笑道,“雷狂,我聽說你們雷家有個武皇實力不錯,本來是可以進東王聖宗的,但卻在戰台上被人刷下去了,而且將他刷下去的那人還未完全成皇,可有此事?”
聽到這武皇的話,一名紫藍色長發的青年兀然間抬起了頭,神色之間閃過一抹狂暴之意,“那是我的堂弟,雷玄,他的天賦不錯,可惜了。”
“豈止是擊敗,我聽說,雷玄被重傷,險些性命不保。那個叫金名的家夥下手也太重了,這分明是不將雷家放在眼裏。”有人刻意激怒道。
這些天驕雖然同處一室飲酒,但其實關係算不上很好,大多都是逢場作戲。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見有人聽起了雷玄被重傷之事,俱都開口了。
雷狂臉上的陰霾之色越來越重,這些武皇竟然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未免太放肆了些,但最激怒他的,還是金名。這個無名小子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竟然這麼不給他雷家麵子,直接重創雷玄,這讓雷狂的臉上也沒有光彩。
人如其名,雷狂的性子可比雷玄更暴躁,得罪過他的人,幾乎都免不了被他狠狠虐上一場。
“說到底,還是雷玄這小子實力不如人。雷家的膽子也真小,竟連一個鄉野小子都懼怕,不敢複仇。”有天驕譏笑道。
“進了東王聖宗,誰敢動他?”雷狂反唇相譏,“我給你一部古皇經,你的族人敢闖入東王聖宗殺人嗎?”
那人被雷狂話語一頂,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言,立時坐下飲酒了。
“似乎不止是雷玄啊,還有羽家的羽天穹,莫家的莫如影,都遭了那小子的毒手。我說,羽王,莫天機,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子欺負你們的族人嗎?”
被點到名的兩人同時抬起了頭,一人氣質鋒銳,一人神色陰沉,赫然是羽王和莫天機。
他們得知自己的族兄弟無法進入東王聖宗時本就氣憤難當,此刻又聽到他人以這樣的言語羞辱,心中早就無法平靜。
雖說他們的臉色看起來照舊如常,可他的已有幾分醉意,隻見雷狂率先邁步走出,“我要去找那小子算賬!”
羽王和莫天機對望了一眼,有雷狂打頭陣,就算東王聖宗怪罪下來,他們也不必擔主要責任。
這個叫金名的小子,讓他們的族人吃了這樣的虧,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他們,他們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片刻後,雷狂三人降臨秦銘所居住的樓閣外,秦銘第一時間感知到了三人的存在,心中一驚,這三人的氣息好生強大!
在雷狂等人身後,還跟著數名青年武皇,以及被他們吸引而趕來觀看的聖宗子弟,今天的東王聖宗,似乎有些熱鬧啊。
“金名何在!”
雷狂發出大吼之聲,猶如魔雷之音,震顫天穹。
“放肆,竟敢上門鬧事?”
閣樓之門打開,韓辰的腳步率先邁出,“諸位有何事?”
“你是卓偉辰?”羽王搖了搖頭,“我們要找的不是你,是金名。這小子打傷了我們的族人,應當接受懲罰。”
“我以為是何事,原來是你們的族人打不贏,你們來出頭了。”
韓辰忍不住諷刺一笑,“你們的族人若是輸不起,就不該參加東王聖宗的考核,戰敗了就請族人出手相助,這算什麼本事?”
“我們的族人並未請我們出手,隻是我們心中不平,有人朝我們家族的臉上甩巴掌,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雷狂冷聲喝道。
“不錯,我們的家族不能進入東王聖宗,但是我們同為聖宗弟子,難道切磋一下也不行嗎?”莫天機亦凜聲說道。
“好,好,好。”
韓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你們想要切磋一下,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你這關?”雷狂忍不住嘲諷起來,“你就是個武王,也敢和我們切磋,不知死活。”
“在我們麵前,你比螻蟻大不了多少,還是滾進去,讓金名出來,不要做縮頭烏龜。”羽王喝道。
三人心中本就有怨氣,借著酒勁,再加上其他人的挑唆,眼下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好好教訓秦銘一頓他們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