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海佛皇點頭,認可天賜皇所言。
二人回到酒宴上,眾人見到天賜皇回來,紛紛起身相迎,天賜皇拿過桌上的酒杯,對著諸人舉杯,笑著道,“老夫汗顏,虛度十萬年歲月,這一路走來,多虧了諸位道兄幫忙與扶持,老夫感激不盡,請諸君共飲此杯。”
壽星公敬酒,眾人自然不會不喝,一同飲下了杯中之酒,隨後才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他們落座後不久,他們突然感到一陣困意襲來,眾皇的神色倏然間變了,跨入丹府境的武修都不會輕易感到困乏,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武皇強者,元力化虛,融於天地,除非深受重傷,否則根本不會感到疲憊。
但他們中,可沒有人受過傷。
“不好,我無法調動自己的元力了!”有感到疲倦的武皇想要調元力來驅除困意,卻變得更加驚慌起來,他們,無法感知到自己的元力了。
不止是一人,很快,在場的諸人,連同天賜皇、秦銘等,全都詭異地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好似陷入了泥沼中,無法調動一絲元力。
“吼!”齊皇長嘯,震得天穹都在顫抖,雖然無法感知到自己的元力,但依舊可以調動萬倍大勢,武皇,可沒有那麼脆弱。
“我們中毒了。”絕丹皇的口中吐出一道低沉的聲音,使得眾人眸光閃爍,此話從絕丹皇的口中說出,便不會有問題,他們,九州霸主,竟然被人下毒了!
而且,之前,竟無一人察覺。
“我們是什麼時候被下的毒?”有人不解,卻見絕丹皇的目光落在了酒杯上,令眾人神色又是一變,毒,在酒中?
“這酒是天賜觀預備的。”周皇麵色不善,看向了天賜皇,“道兄是想借壽宴之名,將我們的命都留在天賜觀中嗎?”
“混賬,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怎會行此卑鄙之事,我與我的徒兒都中了毒!”天賜皇喝道。
“絕丹皇先前不是一直在酒宴中嗎?”秦銘將鋒芒對準了絕丹皇,此人,可是未曾前往後院,一直在酒宴上,如果說誰最有機會下毒,非絕丹皇莫屬。
“小輩,你想要肆意誣陷嗎?”絕丹皇怒道,元力雖被禁錮,但仍舊釋放出一股恐怖的丹道之氣來,洋洋浩浩,漠漠茫茫,想要以威勢壓迫秦銘。
但他卻忘了,秦銘如今可不輸武皇,在元力被禁錮的情況下,絕丹皇和武皇,區別並不大。
秦銘腳步猛地一踏,“絕丹皇前輩到了此刻還想要欺壓秦某嗎?”
“你胡言什麼!”絕丹皇並不承認。
“那就請絕丹皇解釋一下,方才我等出去之後,可有人動了我們的酒?”玄女武皇問道,此時此刻,絕丹皇,嫌疑最大。
絕丹皇神色一怔,旋即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半響後才道,“我不知,方才我曾離開了宴席片刻,想要去看看你們那裏情況如何,這點,天賜觀的守衛是能夠證明的,況且,我也中了毒。”
天賜皇看了一眼負責守衛酒宴的弟子,弟子們皆點點頭,雖然並不能完全證明絕丹皇的清白,但天賜皇也無法繼續深究下去。
就在此時,大廳之外的虛空開始了劇烈的顫動,諸皇眼眸一凝,隻見一道道身影從天而降,身穿黑衣黑袍,仿佛以秘法改造過他們的氣息,使他們每人的氣息都如出一轍,即便感知力強橫如秦銘,也無法將這些黑衣人區別開來。
黑衣人密密麻麻站在院中,足有十餘人,身上有著滾滾的皇道氣息釋放而出,使得眾皇內心都顫動了下,十幾位武皇強者,上界,何時多出了這樣一股恐怖的力量?
“何人擅闖我天賜觀!”有弟子大聲喝道,卻見其中一位黑衣人瞪了他一眼,恐怖的威勢降臨而下,那喝斥黑衣人的弟子被瞬間鎮殺。
“看來殺死聚妖皇的便是他們,能夠悄無聲息地給我們下毒,必然也能夠趁我們不備殺死聚妖皇。”齊皇大聲道。
“聚妖皇有可能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這才追蹤到劍閣,而後被滅口。”另一齊天盟的武皇說道。
齊皇之言讓雲海佛皇深深看了齊皇一眼,但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想要以佛門秘法解除自己的毒。
“你們的話太多了,好好閉嘴吧!”一位黑衣武皇身影瘋狂閃爍著,恐怖的煉獄之光閃耀,他們仿佛是來自煉獄的殺手,要終結上界諸皇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