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影踉蹌,有些不甘地掃了那少女一眼,後悔自己沒有盡快下手,沒有好好地玩弄這小美人。
“不能讓他走!”
那少女在寒風中站了起來,對著秦銘指了指那個男子,“他殺了我全家,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秦銘聞言心中一歎,他一路行來,這樣的事見到太多了,許多民眾流離失所,失去親人,流血漂櫓,血染河山,這樣的事見得太多,以至於自己內心都有些麻木了。
“好好修行。”秦銘對著少女留下四個字,隨即腳步又是一跨,氣勢外放,魔威滾滾,好似有一柄魔劍殺伐而下,瞬間穿透了那男子的身體,了結他的性命。
之後,秦銘也沒繼續停留,而是朝著幽州城的方向趕去。
雪下不止,即便以秦銘的修為,都感受到了一陣寒意,他隱隱覺得,這場雪來的蹊蹺,其中似乎暗含法則的力量。
可是以他的的道法,還無法破解這雪的奧秘。
終於,秦銘回到了幽州城,他遠遠地望著天命老人站在虛空中觀望,不時抬頭,仰望蒼穹。
“前輩。”秦銘在遠處便高聲喊道,天命老人神色閃爍了下,隨即露出一抹笑意,“你回來了,想必突破不小吧。”
“有所小成。”
“看來你很快就能成皇了。”天命老人頗為欣慰,秦銘也算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一旦跨入皇境,將是一大助力。
“前輩,這雪是怎麼回事,有所征兆嗎?”秦銘來到天命老人身邊,開口問道。
這雪來的可是非常蹊蹺,就連係統裏都沒有關於暴雪的記載。
“推衍不出來,有人以無上神通隔絕了天機,看不清前方之路。”天命老人眼望蒼穹,沉沉一歎,前路仿佛被人生生截斷了,看不到未來。
不僅是天命老人,幾乎所有的武皇都發現了這一現象。但凡跨入了虛元境,元力化虛,融於天地,都能感應到一些天機,雖不如天命老人,但多少都有涉獵一些,可他們無一例外地發現,天機被人隔絕了,像是有人將未來的歲月截了一段,消失在了茫茫時光中。
秦銘眼眸微微凝固起來,就連天命老人都推算不出來,前路,斷了嗎?
漫漫紅塵中,一位白發老者穿梭在街巷中,看著遍野的哀鴻,縱然修為臻至化境,也無法挽救蒼生,他掐指一算,卻發現有人刻意將一切氣機都遮蔽了,而且不止一人出手,是多位至尊合力的結果。
“天下要變了。”
老者的神色陡然間鋒銳起來,而後繼續遊走在眾人中間,一指點在他們的穴位上,柔和無比的元力不斷注入那些受傷之人的身上,挽救他們的性命。
“為了一己私怨,將蒼生視為祭品,當斬!”
天州城,太淵皇怒嘯而起,拳推日月,朝著荒原的方向呼嘯而去。
部分武皇發現了天機是被人刻意隔絕了,但大多數人卻產生了悲觀的態度,前路已斷,可能要滅世了。
“這一紀元將被顛覆!”
眾生驚恐,亂古紀元的滅亡仿佛還在眾人眼前,未曾真正逝去,可這一紀元的前路卻已經斷了,若不是滅世,又能是什麼呢?
齊天盟內部也產生過一陣慌亂,最後驚動了幾位上品皇,聯手推演前路,得到了一個頗為準確的結果,這才讓人心安定下來。
五日之後,荒原之上爆發驚世大戰,神光衝天,竟有帝道法則的氣息彌漫出來,戰氣滔天,但荒原上之人俱已遷徙,留下之人也都在寒雪中凍死了,眾人隻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戰鬥波動,卻無人親眼見證。
“吼!”
吼聲震動三千界,那是絕世的力量,曠世難尋,讓整個上界都在動搖,那是一位帝道至尊的不甘。
大戰持續三日,上界的溫度都有所升高,仿佛讓寒雪都消融了不少。
最後,這一戰落幕,有人看到太淵皇拖著傷體,緩緩從荒原中走出來,身上有不少傷痕,但依舊擁有無匹的霸氣和威嚴。
毫無疑問,這一戰的主角有一方是太淵皇,而他的對手,似乎也不難猜想,在荒原上,隻剩下禁區了。
“太淵皇力拚禁區之主,且未敗!”
消息傳出,震驚了上界霸主級勢力,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禁區之主是怎樣的存在,太淵皇,已經躋身到那一行列中了!
又過了半個月時間,暴雪停止,但荒原之上,卻傳出了一道震世之音。
“長生,我要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