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些熟悉的氣息。”秦銘感受到襤褸青年身上彌漫出的氣息,輕聲說道。
“是麼?那並不重要了。”襤褸青年狂笑一聲,龍行虎步,震蕩大地,他的雙手舞動,又是一杖轟擊而下,狂亂之風伴隨著這一杖一同卷向了秦銘,使得秦銘眸色鋒銳無比,綻放出一股滔天的魔威來,他的渾身繚繞著霸道的魔之閃電,劈裏啪啦響動著,他的雙掌橫推而出,借天地大勢之威,轟殺出一股無比恐怖的元力匹練,將這襤褸青年的這一杖震開來。
“有點意思。”這襤褸青年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對於秦銘能夠接下這一擊感到非常訝異。
“轟!”
隻見這襤褸青年腳步一踏,一股可怕的血氣扶搖而上,直穿九重天,他體內的血脈之力徹底爆發而出,令眾人的目光都顫動了下,如此強盛的血脈力量,他們從所未聞。
“難道是先天之體?”有人發出疑惑,沒有深厚的背景,也隻有先天之體能成長到如此強大的地步。
“血脈之力強盛的先天之體,我還從未聽說過。”聶軒眉頭一皺,饒是他來自絕丹穀,見識廣博,也鮮有聽聞某種先天之體是在血脈力量上有顯著優勢的。
“有可能是大帝親子。”亦有人這般言道,大帝的後人,自然在血脈之力上異於常人。
“胡說八道,古之大帝若有親子,會是這般模樣?更何況,這青年的手段,不屬於周家,也不屬於慕容世家,也與九幽地府大相庭徑,不應當是大帝親子才對。”聶軒駁斥,但也顧不上細想,他見秦銘露出了破綻,冷笑了下,手掌揮動,斬出一片大/日光幕,璀璨耀眼,彌漫著熾盛而鋒銳的氣息。
秦銘一掌壓落,猶如古之魔帝摘星移月般,將那光幕轟得粉碎,他的身上魔光盛放,一道道恐怖的魔印怒殺四方,不斷轟向每一位圍攻的天驕人物。
“戰!”
秦銘暴喝,運轉萬魔神典,一口接一口魔劍飛出,向前殺伐,那襤褸青年舞動竹杖,竟有一尊塔之虛影籠罩著他,使得那些魔劍無法殺落在他身上。
“這塔……”秦銘眼眸一凝,隱隱覺得這塔之虛影有些眼熟,但還來不及細想,那襤褸青年又一杖橫掃而來,帶著萬道銳氣,像是重重疊浪般朝著秦銘壓迫下來,當竹杖轟來的刹那,像是一片千丈巨浪拍打而下,一杖而已,便要將秦銘淹沒。
“此人究竟是來自什麼門派,竟然能施展出如此厲害的杖法,而我卻看不出來曆。”竹青觀看著這襤褸青年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厲害之至,尤其是這杖法,精妙到絕巔,比之他們天賜觀的招數都不遑多讓。
再加上這襤褸青年的元力和掌控的天地大勢渾厚強勁,剛猛的攻擊又蘊含著輕巧之勢,就連竹青都沒有足夠的把握,若是對上,沒有十足的勝算。
需知,竹青屹立在王道六重之境,又登臨了九重天,其天賦、潛力,在九州城的王道境天驕中都是頂尖的,連他都沒有把握能夠戰勝這襤褸青年,可見這襤褸青年有多強大。
更令竹青詫異的是秦銘的戰力,麵對竹青碾壓式的杖法攻擊,秦銘竟沒有落入下風,雙方的碰撞,隱隱在周身掀起了一陣狂亂的風暴,劍氣滾滾,萬道杖芒,迫使其餘之人都避讓開來,生怕被他們的攻擊波及到。
“可惡!”
陌無天低聲狠道,他也算是有名的天驕人物,有成皇之資,可眼下,他竟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被攔在戰場之外。
可他又實在是插不上手,秦銘的手握血皇劍,和襤褸青年的竹杖激烈交鋒,兩人的招式都格外精妙,看得眾人目不暇接。
“用兵器似乎分不出勝負來。”這襤褸青年自語了一聲,竟主動將竹杖扔到一旁,讓竹青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好歹也是他們天賜觀的神兵,卻被這襤褸青年棄之如敝屐。
“不用兵器嗎?”秦銘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也將血皇劍收了起來,隻見那襤褸青年一拳壓蓋而來,仿佛引動了諸天星辰共鳴,拳中似有無盡的華光綻放,秦銘則是一掌橫擊而出,“咚”的一聲與襤褸青年的拳勁碰撞到一起。
“咚!咚!咚!”
兩人不斷對轟,拳掌相交,從地麵打入虛空之中,兩人越戰越興起,皆覺得碰到了生平未遇之敵手,眼中透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