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間,秦銘和劍墳的身影到來,劍墳對著宮主微微躬身,而秦銘,則是看向了兩位家主人物,輕輕點頭,“劍王宮金名,見過司家、陸家兩位家主。”
“你這小輩倒是有些狂傲。”司家之主有些不悅,“我等好歹也是長輩,你怎麼著也該鞠個躬才是,竟如此不識禮數,你的師尊沒有教過你嗎?”
“沒有家教,這就是劍王宮培養出來的人嗎?該給他換個師父了。”陸家之主也冷哼道。
“你們是說要替我換個師父嗎?”秦銘淡淡笑了下,看向兩位家主。
雖說司家和陸家兩位家主確實比秦銘年紀更大,但對方都產生把劍王宮鏟除的心思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給對方鞠躬,豈不是自取其辱嗎?
況且,秦銘本身就是九幽皇的弟子,真的要論起輩分的地位來,九幽皇的弟子,輩分高的嚇人。
但這兩位家主卻以此為借口,說秦銘的師尊教導不利,這可是在間接地諷刺九幽皇了。
“不行嗎?”司家和陸家的家主冷笑,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小子來自下界,守護者也隻是剛入王道境,他們說要讓秦銘換個師尊,有何不可?
“宮主,還請您記下兩位家主的這句話,將來,找個時間,我會上司家和陸家討個說法的。”秦銘笑道。
“好。”劍王宮主點頭,如若秦銘真的踏上司家、陸家,代表的恐怕就不是劍王宮,而是九幽地府了,那樣一座龐然大物,莫說是司家和陸家了,就算是地龍穀這樣的勢力都承受不起。
司家和陸家之主一頭霧水,不明白劍王宮主的想法,他們譏諷秦銘的師尊,本是想要間接羞辱一下劍王宮主的,但劍王宮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仿佛跟他沒有任何關係,這就讓他們很納悶了。而且,他們觀察秦銘和劍王宮主的關係,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這讓他們更加疑惑。
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從下界而來,毫無背景的年輕人嗎?
秦銘徑直從司家和陸家之主麵前走過,神色傲慢而鋒銳,他望向了那三尊巨劍,渾身都是一顫,他感受到了一股荒涼的氣息,像是混沌初開的般,這股氣息,他隻在聖幽古派的古陣台時感受到過。
“這三尊巨劍,難道來自太初?若是如此,紀元更迭,這巨劍焉能不破滅?”秦銘心中自語,這三柄巨劍來曆驚人,他需要找時間問一下九幽皇,九幽皇貫穿了這一紀元,應當對這三尊巨劍有所了解才對。
秦銘剛到絕劍城時,這三柄巨劍還不曾釋放出這荒涼的氣息,一直到今日方才有所顯露,這更加讓秦銘疑惑。
眼下的三柄巨劍前,已經坐了不少身影,司家之人,盤膝坐在妖劍前感悟,陸家之人選擇了魔劍,而劍王宮的強者,則是選擇了佛道巨劍。
但秦銘對佛法沒有什麼研究,他想去體悟一番妖劍的變化。
身影一閃,秦銘來到了妖劍前,刹那間,妖劍前的諸多身影睜開了眼,看向秦銘的目光透著可怕的妖意,盡皆不善。
“這小子是誰,還沒有跨入王道境就敢到司家的地盤上,這不是找死麼?”
“這好像是劍王宮新來的少主,聽說他戰力不俗,既然來了,應當是有著一定把握吧。”
“就算是劍王宮的少主,也不能私自到司家的陣營裏吧?他才天一境九重,就不擔心有來無回麼?”
眾人看了一眼劍王宮的弟子,俱都坐在佛門巨劍前,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巨劍的歸屬,但也形成了一定的規則,三大勢力,各自占據一尊巨劍,尋常的劍修,隻能跟在他們後麵。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司家的一名青年頓時對著秦銘喝斥,但秦銘恍若未聞,徑直坐了下去,而且,他坐的位置,比司穹更加靠前。
坐的更加靠前,距離妖劍也就更近,需要承受的妖之力量和劍之力量也就更強,因此,司穹並不是不想坐在更前麵,實在是承受不了這股滔天之威,但眼下,一個天一境九重的青年,竟然坐在了他的前方,這讓他暗暗冷笑,劍王宮的新任少主,還真是個蠢貨,以他武君境九重的修為,恐怕坐不了多久就會被妖劍的氣息壓得翻不過身來吧。
司家和陸家之人俱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心態,這不知好歹的小子,會吃到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