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銘的羞辱,胡榮縱然心裏有千般不願,都隻能咬著牙點頭,他寧可犧牲一時的尊嚴,也不能讓自己在荒天穀的地位有所下降。
“很好,你還不是那麼蠢。”秦銘收回了大勢之力,手掌一顫,一股恐怖的力量撲向了胡榮,使得剛剛站起身的胡榮又被震飛了出去,摔在了茶坊門口。
好在此時茶坊門口沒有什麼人,否則胡榮恐怕會發狂。
“你等著!”胡榮站起身來,拍了拍塵土,抹去嘴邊的血跡,看著秦銘,吐出了三個冰冷的字眼,但秦銘卻無視了他,將破碎的房門修補好,對著章太淵致歉。
胡榮神色冷漠,他不可能去請師尊來對付一個武君,那樣傳出去,隻會讓人輕蔑他,因此,他需要動用其他的手段。
“這都是你逼我的。”胡榮咳了咳,朝著南華部落的某一個方向走去。
秦銘並不在意胡榮的下落,隻要胡榮沒有請來荒天穀的強者,他都可以無懼,血皇劍,可是很久沒有飲過血了。
“這一次給前輩造成麻煩了。”秦銘對著章太淵說道。
“小兄弟這是哪裏話,這胡榮很早就說過要強搶小月的話了,隻是小月寧死不從。幸好你在這裏,將他震退,他必定不敢去找荒天穀的強者來幫忙。堂堂荒天穀天才,被人這般羞辱,傳出去名聲可是很不好聽。”
“但也要防範他采取其他的舉措。”秦銘沉吟了下,“要不然,這幾日前輩先隨我去其他幾座部落遊曆一番,等到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這個法子好,爺爺,你還沒有和我一起出過門呢。”章茗月說道,“我們請人把茶坊和屋子重新修葺一遍,然後我們一起去附近的部落走走,豈不是快哉?”
“你這丫頭,也罷,趁著這個機會,老頭子也就和你們一起走走。”章太淵笑了起來,“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說罷,章太淵快步離開,房間裏又隻剩下章茗月和秦銘二人。
章茗月看著自己這個可愛的爺爺,忍不住笑了笑,她也要回房間去收拾東西,正準備踏出房門,腳步卻停了下來,看著秦銘道,“先前我說的‘未婚夫’,你可不要當真。”
秦銘微微一笑,“我當真了。”
“那……那你就當真吧。”章茗月吐了吐香舌,顯得甚是俏皮,讓秦銘卻愣了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待得這祖孫倆都離開,秦銘這才苦笑了下,這章太淵看起來仿佛真的沒有修為,否則也不會任由胡榮闖了進來。如若說是強者歸隱,隱藏實力,那他也藏得太好了。
而且,他先前對秦銘所說的話,卻又不像是無的放矢,仿佛刻意想讓秦銘知道些什麼,讓秦銘有些捉摸不透,這章太淵究竟是何來曆。
不過還來不及秦銘細想,這祖孫二人便是收拾好了行李,他們沒有儲物戒指,隻能大包小包的背著。
秦銘見狀,主動將行李接了過來,放在儲物戒指中。儲物戒指對於凡人來說非常珍貴,尤其是在這部落裏,沒有強大厲害的煉器師,儲物戒指的數量是有限的,那些武尊或許會有,但章太淵和章茗月卻不具備。
“我們先去哪個部落?”秦銘問道。
“跟著我走吧,我們去紫檀部落。”章茗月道。
“紫檀部落?”秦銘倒是沒聽說過這個部落。
“不錯,紫檀部落也在荒天穀的範圍內,但胡榮在那裏沒什麼認識的人,勢力較弱,胡榮是從南華部落一步步走向荒天穀的,那裏的一些勢力和他相熟,願意替他效命。”章茗月道,“就連南華部落的首領,都和胡榮有關係。”
三人正說著,陡然間,遠處有馬蹄聲響起,隨即,遠處有塵土飛揚,不斷朝著秦銘三人靠近,使得秦銘的眉頭一皺,察覺到一股危機感的降臨。
這是一行騎著變種/馬的衛士,按照秦銘的猜測,應當類似於官兵,是南華部落的執法者。
一名衛士騎在馬上,金戈指向了三人,“誰是章太淵?”
“我是。”章太淵道,心中同樣忐忑。
“那好,就是你了,帶走!”那衛士直接說道,頓時他身後的衛士紛紛下馬,朝著章太淵的方向踏步而去,要將章太淵擒拿。
令秦銘詫異的是,這些衛士竟然都是王道境尊者的修為,在這部落中,尋常的百姓,確實很難抵擋他們。
“慢著!”秦銘大喝,那些衛士的腳步立時一滯,看向了秦銘,“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