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階武兵,仿佛有靈性。”殷科的麵色有些僵硬,在這皇城中,怎會有這樣可怕的一柄劍。
殷霖的神色不太好看,他並非被人暗算,而是被一柄劍給斬斷了腳,這事要是傳出去,他豈非要成為雲州城的笑柄?
見到那血皇劍不依不饒地攻殺而來,殷霖的手指一彈,竟有一麵武兵寶旗綻放而出,懸浮在長空中,閃耀著璀璨神芒,照耀天地四方。
呼!
殷霖的腳已然沒有大礙,他雙手飛快地交織著繁奧印法,打出一道道符印,灌入這武兵寶旗之中,霎那之間,這寶旗釋放出無量光芒,妖風卷積天地,竟有無數的洪荒妖獸從寶旗中滾滾踏出,吼嘯聲震天,猶如洪潮一般,席卷向血皇劍。
下方的眾人頭皮發麻,這兩人的實力太可怕了,一尊巨腳便鎮殺眾多武修,祭出的一麵旗子內竟然藏有如此多的妖獸。以眾人的感知力,自然能察覺到,那每一尊妖獸的力量,都遠在他們之上,任意一尊朝他們殺來,都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
而這般聲勢浩大的出手,為的,隻是對付一柄劍。
血皇劍顫鳴不止,劍音繚繞蒼穹,麵對這狂猛的獸潮,血皇劍並沒有被困住,而是彌漫出鋒利無匹的氣息,好似一尊劍神從上古走來,朝著前方劈斬下去,那空間被層層撕裂開,劍氣貫通霄漢,皇城上空盡皆被劍氣所充滿,橫掃一切,對抗那妖獸狂潮。
在這股絕強的劍氣下,那妖獸狂潮竟然有抵擋不住的勢態。無數妖獸被劍氣絞殺,並沒有鮮血溢出,因為他們本就是獸靈而已,並非真的本體,在血皇劍的蓋世劍威下,便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這些妖獸盡數斬殺。
“可惡!”
殷霖忍不住罵道,這是什麼劍,竟然如此難纏,仿佛這劍本身,便能夠施展神通,超乎常理。
“難不成,這是追隨過秦武大帝的劍?”殷科內心微微一顫,若是秦武大帝將他的佩劍留在此地,那可真是大禍臨頭了,他們來多少人也不夠大帝佩劍殺的。
大帝強者的兵器,又被成為極道帝兵,跟隨大帝征伐天下,絕對誕生了器靈,而且,擁有大帝留下的法則、道痕,其全力一擊,甚至不弱於大帝強者出手,就算是武皇都要避讓。
“不可能,此劍沒有秦武大帝的帝氣,而且確實隻有五階,應當是某位頂尖的五階煉器大師所鑄造,隻是不知,為何會在此下界,又為何會對付你我二人。”殷霖站了起來,雙腳恢複以後,他變得冷靜許多,同時眼眸之中的妖異色彩更甚。
“不管此劍有何來曆,想要憑一把劍就困住我們兩位尊者,未免太癡人說夢了,你以寶旗對付這柄劍,我來殺戮此地民眾,看看秦銘何時出來。”殷科沉聲道。
殷霖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隻見他腳步一跨,瞬間來到那寶旗後方,將一道又一道元力打入這寶旗內,頃刻之間,這寶旗猶如太古凶獸複蘇了一般,綻放出極其可怕的妖威,好似有一尊尊朱雀虛影,裹挾著怒火,朝著血皇劍撲殺而去。
此寶旗,亦是五階武兵,雖然沒有誕生器靈,但是有著殷霖操控,這寶旗的威力能夠被最大程度地釋放出來。
血皇劍狂顫不休,竟衍化出萬千道血劍虛影,與那朱雀虛影碰撞,整片虛空都彌漫著劍氣和烈焰,狂暴又鋒利,好似在切割天地。
“秦銘小兒,你再不出來,我便殺光你城中之民!”殷科身影稍稍下降,雙目掃蕩著人群,嘴角噙著冷笑,邁步而出,他的體內似有妖吼之聲傳出,他甚至無需動手,隻是平靜地踏步,那天地大勢都不斷彙聚而來,在他身上碾壓,將一切擋在他前方的民眾都強勢碾殺。
“住手!”就在此時,一道冷漠之聲傳出,秦銘身披無極天甲而出,他本想要引這兩名殷家尊者進入皇宮,但沒想到這兩人直接在皇城中大開殺戒。如今血皇劍被牽製,他別無選擇,隻能挺身而出。
皇城之人的心中生出感動之意,麵對這嗜血如妖的尊者,他們的君王,再度現身,要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你終於出來了。”殷科的臉上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真沒想到你會這麼蠢,主動前來送死。”
“我隻是來送你們去死的。”秦銘的身上湧動著殺意,這兩人的手上沾染了大秦子民的鮮血,他就是拚了命,也要將此二人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