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心裏苦得不行,他很想知道大秦的百姓是怎麼擁有這樣一位皇帝的,簡直是個土匪流氓,想跟他談判,先得被坑一大筆錢,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不過他雖然又苦又委屈,但表麵上還是得裝出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而且言辭上愈加小心謹慎,生怕又在哪裏得罪了這個土匪,他可不想再被敲詐一筆錢了。
秦銘倒是沒有在意元明戰戰兢兢的樣子,在他看來,乾元皇朝雖然如今有交好之心,但都是利益使然。過往的種種,想要就此煙消雲散,顯然不可能。他是做皇上的,不是做慈善的,沒有那麼好心。
隨著與元明的交談,秦銘也漸漸明白過來,難怪乾元皇朝會派遣使者到來,原來背後是趙家在主宰著一切。秦銘都不必多想也能知道,趙家之所以改變態度,多半和趙堅的推動關係密切。
“日後前往上界,一定要去找趙堅這小子。”秦銘笑了起來,他在這世上朋友不多,趙堅絕對能算一個。他們在傳承之地一同經曆生死,感情深厚,彼此間都很了解,說是兄弟都不為過。
“好了,在下的任務已經完成,便先行告退了。”交談了良久,元明站起身來,微微躬身,隨即退了下去。
秦銘望著元明離去的背影,卻若有所悟,淡淡地笑了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三天之後。
整座大秦帝國終於正式一統,所有的諸侯都前來皇城複命,有一些想要拖延的人,在得知了秦銘的戰績後,皆是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皇城,整座大秦帝國重新劃分了區域,由秦銘任命官員直接治理,但重大事務必須要報請朝廷處理,至少需要三位相爺同意方可。
這並非是對紫楓侯等人有所不信任,而是秦銘想要建立完善的製度,眼下的幾位相爺或許很能幹,很精明,但誰能保證下一任的丞相也能這般盡職呢?秦銘需要考慮得長遠一些,這樣才能使得國家長治久安。
除了各地諸侯藩王以外,皇城內,還傳出了一則令人意外的消息,大秦帝國,與乾元皇朝結盟,結為兄弟之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很多人不理解,大秦何時與乾元皇朝如此親密了,唯有少數的一些人,猜到了端倪,他們是皇城中的貴族,傳承久遠,了解一些秘辛,推測出了部分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這等結盟之事,對於尋常百姓來說無關痛癢,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又過了兩日,皇城再度震動起來,原因便是三大勢力的使臣來到了大秦皇城,遞交了降表,對於出兵大秦感到非常愧疚。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很悔恨,沒有一場戰鬥比這一次更加屈辱了,連皇帝都被對方抓走了,這還怎麼戰?
天祁皇朝和天洪域十三國的使臣非常恭敬,他們在各自的勢力中也是頂尖人物,但沒有跨入天一境,畢竟武君層次的強者都被秦銘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兩尊,必須要鎮守後方,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至於南楚皇朝的使者,秦銘直接讓他去見了楚益,結果被楚益認出來是當初協助楚武誡迫害他父王的人,直接丟入了寒冥潭水之中,不再廢話。
天祁皇朝和天洪域十三國,雖然出兵,但他們的地理位置距離大秦太過遙遠,不方便統治,秦銘讓他們立下合約,隻要能保證年年上貢,且上貢的元石數量不少於七百萬,他便可以揭過這一切。至於祁天元和洪千秋,秦銘卻還沒決定放人,一直看押在牢房中。
天祁和天洪域的使臣沒能接回君主,倒也沒失望,畢竟他們可是簽署了一份條約,保住了各自的江山。縱然這些條款看起來有些喪權辱國,但這些難道不是他們自找的嗎?非要和南楚皇朝一起找死,最終,才導致了這個下場。
他們嚐試過和上界彙報情況,當上界之人得知殷子郊隕落之後,勃然大怒,差點通過法陣要將他們全部誅殺,他們心頭戚戚,不敢再主動找上界談事了。
“陛下。”楚益來到上書房,麵見秦銘。
“你來了?”秦銘抬頭看了看楚益,淡淡問道。
“啟稟陛下,天祁皇朝和天洪域十三國的的使臣已經打道回國了,皇朝的秩序也重新建立起來了,接下去該做什麼,還請陛下明示。”楚益直接說問道。
“天祁和天洪域短時間應當不敢再搞事情了,否則朕會讓他們死得很慘。”秦銘淡漠說道,旋即看向了楚益,“那麼剩下的,唯有南楚皇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