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未免太樂觀了。如今的天一境武君,又豈是當初的曹謹淳可以相提並論的。”修為越高之人,對於天一境和丹府境的差距便越深刻,巔峰武靈,和一重境的武君都是天壤之別,更何況這是一尊超凡武君,恐怕足以秒殺尋常武君了吧?
“參見陛下!”
不管眾人對秦銘是否看好,當秦銘漫步而下之時,他們仍舊恭敬地下拜,同時發出了雷鳴般的喝聲,至少,秦銘在,皇朝的主心骨便在。
麵對這山呼海嘯之聲,秦銘卻沒有感到半分喜悅,他的目光愈加寒冷,皇威之中透著滅殺萬敵之意,那屬於他的江山,那輝煌巍峨的宮殿,竟然屍骨累累,血流成河,是誰,在大肆殺戮!
“你終於出來了,我以為你要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呢,要是你再不來,我便要殺光你的子民了。”劍宗武君猙獰笑著,他見到秦銘的身邊並無秦武大帝相伴,認定秦武大帝不會出現,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是你?”秦銘的冰冷目光陡然間落在了這劍宗武君身上,狂暴的氣勢隆隆響動,他每踏出一步,虛空仿佛都有大道之聲回應,使得劍宗武君眉頭皺起,天地共鳴?
“陛下,你終於回來了。”慕容涵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秦銘視線轉回,卻心疼無比,“涵妃,你被這老狗擊傷了?”
聽到“老狗”二字,劍宗武君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但他沒有立即動手,反正秦銘已經是囊中之物,跑不了了,他也沒必要急在這一時,便讓這小兩口膩歪一陣好了。
“臣妾不礙事的。”慕容涵搖著頭笑道。
“小傻瓜。”秦銘看向慕容涵的眼神充滿了柔情,正如他當日離開鍾秀宮時,臨走的那一瞥,萬般柔情,無限憐惜,盡皆在眼中。
“臣妾不過是盡本份而已,算不得什麼的。”慕容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改變了對秦銘的看法,或許是那一個眼神,或許是因為秦銘身上的神秘感又或者,是秦銘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的癡心,但總之,不可否認,她的內心,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值得她如此付出的人。
“朕何德何能,值得愛妃如此。”秦銘將涵妃輕輕攬在懷中,隨即遞出了一枚丹藥,“這是四階的療傷聖藥,你服下之後應當能很快恢複。”
“四階丹藥?”慕容涵的眼眸之中閃爍著詫異的神色,她先前也服用了療傷丹藥,但也隻是三階而已,秦銘的身上,怎會存在著如此珍貴的丹藥?
不過慕容涵何等聰慧,她素來知道秦銘有著不少秘密,不足為外人道,因此她也不多問,秦銘願說,她便願聽,秦銘守口如瓶,她也不會多問。
“多謝陛下。”慕容涵一把將丹藥服用了下去,刹那之間,一股生機在她體內蕩漾開來,猶如碧波春水,緩緩流淌,使得她的傷勢愈合得非常快,超乎想象。
“記著,以後不可冒險,知道嗎?”秦銘見到涵妃所做的一切,怎會不明白後者的心意,早就不是他當初/夜訪鍾秀宮時的那般冰冷了,她的心門,已經被打開,而且,他,住了進去。
對於慕容涵,秦銘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前世今生,他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女子,讓他能這般心動,他甚至在想,縱然是為了心愛之人,舍棄了性命,又何妨?
因為,先前,在麵對這劍宗武君時,涵妃難道不是義無反顧嗎?
“你們說夠了嗎,可以過來領死了吧?”劍宗武君冷聲吒喝道。
“急什麼,在你死之前,給你喂一些狗糧罷了。怎麼,你這老狗,竟還不樂意?”秦銘一口一個“老狗”,讓劍宗武君滿臉通紅,感到極其屈辱。
“你可真會說大話,就算你穿上了無極天甲,能夠擁有武君的戰力又如何?有些力量,不是你可以抗衡的。”這劍宗武君並不知道無極天甲能夠無條件跨一個大境界,認為秦銘哪怕穿上了無極天甲,仍舊隻有天一境一重修為,這樣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他對抗。
“是嗎?”秦銘冷笑了下,隨即無極天甲直接浮現在他身上,人皇之光閃耀,他的周身仿佛有大勢之威在湧動,氣息暴漲,跨入武君層次。
“讓我帶著你的人頭回去複命吧!”劍宗武君狂嘯了一聲,劍氣噴薄,誅滅一切,朝著秦銘殺伐過去。
然而秦銘的身體卻沒有移動半分,他隻是輕輕地探出了一掌,人皇大掌印覆蓋落下,頃刻之間,那萬千道劍氣同時被鎮滅,就連劍宗武君的身體,也被這一掌捏在手心之中,掙紮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