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武皇,說不定,是比尊者厲害一些的強者,譬如武王呢?還有那些血天教之人,秦武大帝難道不能將他們悉數鎮壓在此?”秦銘微微一笑。
聽到秦銘的話,趙堅的心頭顫動了下,以秦武大帝強勢無匹的性格來說,別說武皇,那些隱世大帝都有可能被他鎮壓,秦銘的分析不無道理。
“要不然,我去看看?”趙堅的腳步邁出了半步,想要去看看那些墓碑上記載了什麼,但一刹那間,他停住了,剩下的半步愣是沒有邁出去,“算了,好奇心害死貓,我還是留在這裏吧。”
秦銘笑然,如果靠近這些墓碑,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墓碑所鎮壓的強者便會出世,如果真有武皇,他們多半要飲恨在此了。
兩人繼續交談著,有關於上界的情況,也有著對下界的介紹,時不時也談論些武道的奧妙,使得趙堅暗暗稱奇,這秦銘雖說來自下界,但在武道上,有很多獨到的見解,難怪他的戰鬥力如此驚人,他的天賦,真的非同凡響。
這是關於武道和武道世界的一次切磋,然而,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這片試煉空間似乎並不打算讓兩人如此安逸地度過,頃刻之間,整片墓碑群都開始搖晃起來,令兩人神色一變,“難道所有的尊者都要出世了嗎?”
一旦如此,必然是一場驚天之戰,哪怕他們皆是丹府境的天驕,想要同時對付成百上千位同境界的尊者也不可能。這其中,說不定有比血衣尊者恐怖百倍、千倍的強者,絕不能小覷,否則便是殺身之禍。
轟隆!
虛空之中似有驚雷炸響,仿佛出現了時光的隧道般,無盡的狂風呼嘯,讓秦銘苦笑了一聲,難不成他的猜想真的對了,此地,埋藏著比尊者更加恐怖的人物嗎?
一道血色閃電劃過長空,秦銘和趙堅的眼眸都凝固起來,他們望向遠方,那裏有一塊墓碑,仿佛在不斷吸收著來自其他墓碑的力量,上麵的墓碑浮現,竟然是由血色的符文,每一道文字看上去都妖異非常,令人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寒意。
一股狂亂之意憑空而生,似要逆亂天地,逆亂萬法,虛空之中再度浮現出一道血河,緩緩地流淌著,其中蘊含的力量,似乎超過血衣尊者凝聚的血河無數倍,無比可怖。
“這是血天教的手段。”趙堅的目光已經徹底寒了下來,這片墓碑群中,似乎鎮壓了很多血天教的強者,如今,又有一尊,要出世了。
即便還沒有看到對方,秦銘和趙堅已經能感受到那股強盛而暴烈的血氣了,那流淌著的血河越加狂暴,幾乎要形成風暴,肆虐天地間。
“吼!”
一道怒嘯之聲傳遍了三千界,帶著怒意,也帶著欣喜,深埋地底千年,不論是何等境界的強者也會感到興奮和激動,隻見一道身披著血紅色長發的老者從地麵下破碎而出,他的周身仿佛閃耀著大道法則的光芒,血氣衝霄漢,一瞬間仿佛要將這片試煉空間都打破。
不過,很快便有無形的符紋閃耀在虛空的至高處,無比璀璨,將一切的衝擊都鎮壓下來,天地皆顫,仿佛有無盡的光芒在綻放,使得這片空間重新歸於寧靜。
這道老者除了一頭血紅色的長發格外顯眼外,他那溝壑縱橫的額頭上,還懸浮著議論妖異的血月,不斷吞吐著寒芒,驚嘯天地。
“血月武皇……他是血月武皇!”看到這輪血月的瞬間,趙堅的目光便僵硬了,他的身體都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竟然,見到了千年前的蓋世皇者,血月武皇。
“看來這一趟試煉空間沒有白來,不僅戰了尊者,現在還能和武皇交手,當真令人激動。”麵對這橫空出世的血月武皇,秦銘不僅沒有想象中那麼畏懼,反而湧現出了一股戰意,讓趙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哪怕被壓製到丹府境一重,這血月武皇依舊有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哪一尊武皇不是叱吒風雲,震蕩上界,睥睨天下?他的眼眸之中仿佛有驚雷閃耀而過,步伐一邁,便降臨秦銘和趙堅的麵前。
兩人終於明白,唯有擊敗了這尊血月武皇,他們的第一層考驗,方才能夠通過。
“一起上!”趙堅對著秦銘說道,霎那間,趙堅的腳步跨了出去,好似一尊石人般轟向了血月武皇,卻被血月武皇抬手間鎮壓,一道血色的大掌印轟在了趙堅的胸口上,將他的石質鎧甲都撕裂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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