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光華漫天,禦天龍拳裹挾著陣陣龍吟之聲轟殺而出,像是有無上的龍之力量滾嘯於天地間,使得那些墓碑都要不穩來。
“傻小子,如果你的龍之力量讓這些墓碑底下的存在感到憤怒和不安,到時候破土而出,我想你會死的非常慘。”血衣尊者嗤笑道。
“這就不勞您操心了。”秦銘淡淡笑道,嘴角始終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他的拳法越來越快,隻能看到無數的拳影同時在狂嘯,毀滅所有的血色虛影,但卻看不到秦銘的身影了。
“無論是來一個,還是來一雙,都不過是一戰而已,有何可懼之?”虛空中傳出了秦銘的狂傲之聲,縱然他們的碰撞會讓墓碑群中的存在感到不安又如何,他現在戰意強盛而澎湃,將丹府境一重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每一拳都足以轟殺丹府境四重之人,就算是五重的強者,恐怕也要在他的拳下被重創。
秦銘和血衣尊者虛空踏步,兩者近到身前,血色掌印拍打而出,每一道掌印中仿佛都有著一尊血天教的先魂,不住地怒吼著,讓人僅僅是遠觀都足以膽寒。但秦銘身披無極天甲,閃耀著人皇之光,依舊睥睨而行,強勢出擊,橫掃一切的血天教先魂。
越戰越勇。
這便是秦銘當下的狀態,雖然本尊和靈體同時出手,但仿佛根本不在意元力的消耗,定要將對手碾壓下來,殷子獄直麵秦銘靈體的攻擊,簡直是心驚膽顫,讓他心中驚駭不已,這僅是秦銘的一道靈體而已,便有如此的戰力,若是他將力量全然釋放,又會有多強?
他的餘光不經意間看向了那與血衣尊者大戰的秦銘,內心的波瀾更是起伏不定。這可是一尊被壓製的血天教尊者,戰力何等之強,他與狂刀武君聯手都隻能被迫逃命,就算是荊紫陽這等頂級天驕,若是不祭出底牌,恐怕也難逃被誅殺的命運。
殷子獄和狂刀武君將血衣尊者帶到此處的原因,便是為了讓血衣尊者擊殺秦銘,本以為這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能夠在瞬間完成。
然而,此刻,秦銘正在和血衣尊者大戰,勢均力敵,勝負難料。
秦銘的本尊和靈體皆釋放出了滔天恐怖的元力攻擊,震蕩天地,好似一道又一道颶風在天地間肆虐,讓他的兩個對手都膽寒。若是兩道身體合一,秦銘的戰鬥力恐怕會更強!
相比秦銘的兩個對手,最輕鬆的恐怕還是狂刀武君,他和趙堅的戰鬥雖然也算激烈,但也勢均力敵,武君境界的強者,縱然被壓製,也不至於不如一尊丹府境的天驕,能夠勉強抵擋。
而且趙堅也沒有拚盡全力,隻不過想要拖住狂刀武君罷了,他的心思,還在秦銘那裏,擔心秦銘落入下風。
不過,他顯然是多慮了。
血衣尊者戰到最後直接吐出一聲怒吼,身上的血衣散發出滲人的光芒,他的手掌一顫,澎湃的大勢力量彙聚,這一刹那,仿佛有血河環繞在他周身,伴隨著他的鐵鉤,朝著秦銘攻殺而去,似要將秦銘的性命都奪走掉來。
秦銘的雙拳同樣也被無極天甲包裹著,肉身防禦在丹府境界都堪稱絕頂,即使血衣尊者的血之大勢極其恐怖,有著強橫的腐蝕力,依舊無法撼動秦銘,他宛若一尊蓋代人皇,俯瞰九天十地,強勢無匹。
“血手印,殺!”血衣尊者口吐怒言,頃刻之間,虛空中浮現出一道龐大的血色手印,上麵似有無盡的符紋閃爍血色光芒,仿佛要凝聚成一尊殺神,驚蕩世間。
那血色的手印中,血河滔滔,每一滴血液都有著驚人的腐蝕力,卷過虛空的刹那間,仿佛連空間都要被腐蝕掉來。
血衣尊者不信,他可是尊者人物,即便被壓製到丹府境一重,勢之力量的初階,他也會輸給一個後輩,否則的話,他真的給血天教丟臉了。
這可是秦武大帝的後人,他誅殺了秦銘以後,哪怕秦武不放他離開,他也心滿意足,他日九泉之下,他也可以心安地去見血天大帝。
戰氣洶湧,人皇之光席卷天地,秦銘麵對血衣尊者的血手印毫不畏懼,那身披無極天甲的他直入虛空,任由那血河瘋狂地撲向了他,他身上光芒不減,耀目至極。
轟哢!
一道巨響之聲傳出,虛空仿佛都被轟烈開,秦銘的拳芒掃蕩而過,將血手印撕裂開來,這一幕,直接使得殷子獄等人的眼眸凝固起來,這家夥,未免也太變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