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莊越往裏頭走,建築越發奇葩,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最後成初停在一間奇葩中的奇葩建築前。其實建築本身倒也沒什麼好奇葩的,是很正統的古代院落,隻不過跟周遭那些奇形怪狀比起來,這個建築又正規正統到奇葩。

推門而入,裏頭擺設簡單,卻處處透露著主人的品味,桌上的香龕上嫋嫋白煙,深吸一口氣,有著淡淡的龍涎香氣,整個房間的基調是淡淡的。

他把我放在椅子上,從一旁的小案幾上拿出藥膏出來,作勢就要往我臉上塗,我下意識的側頭。

我已經有迫害妄想症了,當時的想法是,這膏藥不會又要錢吧?

成初見我躲閃著,以為我真的惱了,湊到我跟前看著我,眼中三分溫柔三分心疼,還帶著三分薄怒,輕聲道:“那些人平日被老頭子慣壞了,總是肆意妄為。今日可是把你嚇到了?”

嚇到?其實,嚇到是有,不過也就一會兒。比起這個,其實我更心疼那些以身試毒的零用錢。

“那,那個……公子,我不是跟您討價還價,不過那個碎銀子真的攢了段時間……”我斟酌著如何開口爭取。

“碎銀子?”成初一愣,看著我半晌,竟朗聲大笑。

這廝原本長得就是個禍害,剛才又一直繃著張臉,如今一笑,就好像陰沉的天氣陽光漏了下來,一下子璀璨了整個天地,所謂一笑傾城正當如此。

我頓時懵了,醉了。

他挑起我的臉,佯裝不悅:“臉都破相了,還想著錢,真是小財迷!”

我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一旁的銅鏡,臉上可不是有一道極細的血橫,定是剛才被暗器劃破了。

“此藥名叫無痕,顧名思義塗完之後,不會留下傷痕,唯一缺點便是有點疼,你忍著點。”

我點了點頭,隻要不留疤痕,稍微忍一下疼,倒是無所謂。

成初說有點疼,可為什麼當他抹下去的時候,會那麼疼,比傷口撒上辣椒粉還要疼上一百倍。

我頓時眼淚便下來了。

“你不是說,有點疼而已嘛!”我哭得淚眼婆娑,狠狠的捶著他的肩膀。

“別哭,沾到眼淚便失效了。”他被我哭得心煩意亂,竟慌了神,不停的抹著我的淚。

大概大家都醉了,被一種散發在空氣中的曖昧因子給灌醉,熏壞了腦子。

或許是我的淚,擊碎了成初的一切防備,軟化了他的心。

或許是他的溫柔言語蠱惑了我。

或許是這裏的環境太過於靜謐,鬼使神差。

他低頭,輕輕地吻住我的眼睛。

溫熱的觸覺,有點癢有點濕潤,我頓時忘記哭泣,忘記疼痛。眼淚還在眼眶打轉,卻紅著眼睛看著他,四目交對,竟是對看良久。

他輕咳一聲,不自在撇頭,耳根通紅,含糊道:“老頭子說,隻要吻女人的眼睛,她就不會再哭泣。”

“……”你家老爺子真是調情高手!

“那你爹有沒有告訴你,怎麼讓一個女人閉嘴?”我也不知道怎麼,脫口而出。

“啊?”成初詫異。

我扯住他的領子,抬頭湊了過去。我輕輕貼住他的唇,而後含住。他的唇很溫暖,有著淡淡的青草氣息。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又大著膽,舔了舔他的唇。在舌頭碰到他貝齒的一瞬,就像被細細的電流滑過,我一下子又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