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風和暢,天朗氣清,江南煙雨,那亭台水榭影影錯錯,一群鶯鶯燕燕正在那寬敞的亭下排舞,亭子一旁臨水,正好映出那翠綠朱紅,迎著著那夏雨好不景致。亭子的另外一邊,則是綠草茵茵。
此刻,就見一個包著頭巾的黃口小兒,挽起袖管,弓著身子,在草叢裏頭三跳一撲的,那樣子甚是滑稽,與旁邊的景致比起,大有煞風景的嫌疑。
“啊呸呸!狡猾的小東西,等小爺逮著你,非給你好看!”黃口小兒再續撲了個狗吭屎,吃了不少泥巴之後,憤恨的看著前方的蹦蹦跳跳的白團,惡狠狠的起誓道。
說起這白團也是個奇葩,遠看像小饅頭,近看像長了毛的大饅頭,別的兔子在草叢中竄來竄去,身材矯健、優美華麗,可這隻白團兔子竄起來的速度倒是不慢,就是姿態滑稽了點。也不知是否太胖的關係,跑起來一蹦一跳,不知情的或者眼神不好的,還以為是一個成精的饅頭,在如此晴朗的天氣,出來踏青郊遊。
白團似乎聽得懂人,扭頭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紅眼睛,滿是笑意,露出兩個白牙,在陽光的折射下竟是一閃。
閃得黃口小兒氣火攻心,就差滾在草地上捶胸頓足,那兔子是什麼眼神,區區一隻兔子,居然還敢嘲笑他!
就見他牟足了勁,兩隻眼睛盯著那白團,白團蹦跳到亭子裏頭,便停了下來,小鼻子一上一下的呼哧,似乎聞到了什麼好聞的味道。就是此刻,黃口小兒咧嘴一笑,身形一動,撲了下來。
那白團好像早就預料到似地,撒開丫子,直接閃過黃口小兒。黃口小兒這時候刹車已經是來不及了,直接撞上亭子裏頭的姑娘。姑娘們正排著舞,被黃口小兒這麼一鬧,隊伍全散了。
“哎喲!哪個不長眼的推了本姑奶奶一把!”
“呀!哪裏的兔子,這麼可愛!”
“啊!!!誰踩我的裙擺!”
一群人在裏頭,頓時跌成一團。
“小黑!又是你!”一個姑娘尖叫了起來,那聲音絕對適合民族唱法:“大黑,還不把你家小黑帶走!看看,又來搗亂!”
不一會,一個彪悍的身影出現在水榭。
此刻,孩童正拎起兔子,表情說不出的愉悅,兔子正蹬著腿奮力掙紮,眼神中竟參雜著不甘願,雙方尚還沉浸在各自的情緒裏頭。
“你這小子又皮癢了!”
隨著那一聲大喝,響徹整個水榭亭台。
孩童顯然被怔住了,拎著兔子詫異回頭,還未反應過來人卻先被拎起,拎他的正是身穿淡色外卦的彪型大漢。
可憐的孩童,大漢正怒氣衝衝的瞪著他,而手裏頭的兔子也是憤恨的瞪著他。周邊的鶯鶯燕燕也正用惱怒的目光瞪著他。
畫麵定格在此,如此悲催的場景,正是我穿越過來,第一天所發生的那一幕。
說道這穿越,咱就一肚子惱火。別人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莫名其妙睡了一覺就穿了,穿的好不舒坦,為何輪到咱是,偏偏是被雷劈!瞧瞧,這影響多不好。不是總說某某幹了壞事才被雷劈麼,看看這很容易影響咱的一世英名,再說了咱雖然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這好歹也是五官端正,被雷這麼一劈,五官扭曲,成了焦屍,就是生俺的老娘估計也是認不出來的。
更令人憤恨的是,我之所以會穿越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一張抽獎券。因為俺團購了一張穿越券,幸運的抽中了!想起當日的場景,仍舊有種撞豆腐的衝動。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四有青年,咱經曆了六個月的苦心奮戰,正揣著準考證,準備參加MBA考試。當時不過是在途中調戲了一隻小兔子,權當消遣,竟會是我被穿越的開始。
忽然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將我綁票,帶到一個小女孩跟前。
“恭喜你獲得穿越資格。”小女孩走了過來,看起來一臉稚氣,手裏頭還抱著一個泰迪熊,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個遙控器。
我嘴角抽了抽,這孩子看著挺水靈的,怎麼也被穿越劇荼毒了。咱倒是很想摸著孩子的頭,大聲哭泣,多麼苦命的孩子啊~這麼小,就成了傻子,娃啊~難道你爹莫有告訴你,這年頭穿越比國足拿大力神杯的概率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