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一口氣,謝寒山幹脆坐在了論劍台上:“知道沐雲死後,我當時去看望了一下惜緣,她抱著織蘿呆呆的坐在那裏,雙目無神,可以說就是一具無魂的軀殼了。後來惜緣用了南疆一種特殊的蠱術,讓天青暫時失去了記憶,同時將天青托付給了我,將織蘿托付給了羅摩,然後不知所蹤了。”
“羅摩?”高建瓴皺了皺眉頭,“寒煙之父?”
“是的。”謝寒山點點頭,“師叔,天青的身世,我們要不要告訴他?”
“等天青回來後就對他說吧,不該瞞著他,也不能瞞著他。”高建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猜錯的話,是萬劍門幹的,不,宋正剛幹的吧。”
“是的。”謝寒山點點頭,“雖說死在沐雲身邊的都是獨行殺手,但經過師叔您的血洗,武林中沒有人敢隨隨便便的對我們純陽弟子下手,而且還一次出動這麼多人,就算夜煞也沒這個膽子,唯一有這個膽子的,就是當時處處和我們作對的萬劍門了,尤其是宋正剛手下的人。”
“把這一切都跟天青說了。”高建瓴的眼中一抹淩厲的殺機一閃而逝,“純陽弟子,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血仇,就該用鮮血來洗滌。古話說得好:殺人安人,以殺止殺,當年那些人挑起了殺戮,就別怪後人用殺戮回報他們。殺的人夠多了,那些野心家也能少跳騰,武林中才能過幾天安生日子。”
謝寒山低聲道:“死的人,會很多。”
“還能多過死在天龍山的人?”高建瓴麵無表情的道,“就算多過了又如何,總比現在亂糟糟的好,更何況,有些人該死!”
謝寒山沒有接高建瓴的話頭,隻是接著說了一句話:“邱家的人,最近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邱家?”高建瓴的臉瞬間森冷起來,“窩在地裏這麼多年了,邱家的人也知道爬出來了嗎?”
“師侄懷疑,天龍山一戰和邱家不無幹係,要知道,張玉山和柳飄風死的太蹊蹺了。”謝寒山輕聲道。
“確實,那兩人死的確實蹊蹺啊!”
臨漳城下。
“這裏就是古鄴城了吧?”看著這高大的城牆,一張鬥笠下一個輕浮的聲音道。
“吃個飯,聯係下裏麵的人,看準時機,動手。”另一個沉穩的聲音道。
“聽你了,就是希望那個美人很可口,哈哈哈!”
看著那兩個奇怪的人影,他們背後,一個同樣戴著鬥笠的人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被黑紗裹得嚴嚴實實的麵孔和冷光流動的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