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一片的咽口水的聲音,就連上菜的店小二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就連在外麵監視的那幾個四海居的探子都看呆了。
“砰”的一聲,小二手裏的木盤掉在了地上,總算將眾人的魂給喚了回來,還好,是個空木盤,不然絕對會被扣錢。
柳睿走到桌前,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花雕,看著這琥珀色的酒漿微微一笑,然後以袖掩麵慢慢喝下,將旁邊的何秀才看的那叫一個目不轉睛。
“啪”的一聲將酒杯拍在桌子上,柳睿一把擰住了沐天青的耳朵:“我說小青啊,不是說我換好了衣服就帶我出去遊覽這揚州風光嗎,嗯,怎麼還在這喝起了小酒啊?”
“姐,鬆手,疼!”沐天青真的欲哭無淚,雖然說這是早就編好的劇本,但柳睿怎麼這麼入戲啊,這耳朵擰的太疼了。
還好,夜七很是體貼人意,很快就從門口走了過來:“表小姐,少爺,馬車準備好了,要不要現在就出發?”
“福叔,您就在客棧裏歇一歇吧,這幾天你也累了,青弟陪我去就行了。”說完,柳睿就擰著沐天青的耳朵開始往門口停著的馬車走去。
“姐,鬆手啊,福叔,救我!”
看著沐天青一臉悲壯的被柳睿給拖出去了,夜七表麵上若無其事其實肚子裏真的笑的想抽筋,這對師徒還真的入戲啊。搖搖頭將沐天青遺留在桌子上的書收好,然後向前付了酒菜錢,夜七就打算去自己休息的地方歇著。
“呃,敢問老丈,可否告知那位小姐芳名?”戀戀不舍的看著柳睿的身影消失,何秀才略有點失魂落魄的問道。
夜七鄙夷的看了這個酸腐秀才一眼後道:“別費那個心思了,我家表小姐和我家少爺青梅竹馬且已經訂婚了,收了你的齷齪心思吧。再說,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身板,我家表小姐也看不上。”
“那,那你家少爺難道好的到哪去?”何秀才頓時臉紅脖子粗的爭辯道。
“至少我家少爺騎的馬射的箭,儒家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我家少爺可是一樣都沒落下,山中的豺狼可也沒少打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我家生性跳脫喜歡遊曆四方,真當考秀才考不上啊。”夜七鄙夷的道,說真的,夜七本來還以為沐天青隻通道教經書,但在船上相處了幾日後,夜七都認為,哪怕是去靠科舉,沐天青考中舉人的問題都不大,一手的楷體猶如刀削劍刻,雖然比不上書法大家,但也不錯了。可惜的是,以沐天青的性格,讓他去考科舉還不如讓他爬華山的懸崖好一些,“看看你這小身板,估計除了會一些所謂錦繡文章外,殺雞都不行吧。”
“這這,那都是粗鄙之活……”
“聖人傳下的六藝到你嘴裏竟是粗鄙之活,枉你為聖人弟子!”夜七頓時變了副臉色斥道。
頓時,何秀才蔫了,當即灰溜溜的溜走了,不溜不行了,再留下絕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