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放下手裏的毛筆,宋正剛端起一旁的香茗啜了一口,“沒想到那個極樂教主竟然退位了,這事實在是出乎為父的意料之外。”
“義父,難道您都沒查出那個極樂教主的真正身份嗎?”張慶疑惑的問道。
“除了知道他姓李外,年紀、武功、籍貫、家人一概不知,比起極樂教隱藏的更深。”宋正剛也很無奈,那個極樂教主隱藏之深,竟然連極樂教自己的情報係統都查不出來,也真是讓人無語了。
張慶躊躇了一會兒,看著宋正剛欲言又止,宋正剛看到張慶這副表情皺了皺眉頭問道:“慶兒,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義父,那謝遠山和沐天青,會回華山嗎?尤其是沐天青,他可是帶著七星劍啊?”張慶還是不敢相信沐天青敢這麼做。
“你下去吧,他們會回華山的。”
看著篤定的宋正剛,張慶張了張嘴,半晌後才道:“是,孩兒退下了。”
看著離開的張慶,宋正剛搖了搖頭又拿過一張空白的宣紙,用鎮紙撫平了,然後將筆飽蘸濃墨臨摹了一篇後停筆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就不會體諒長輩的苦心呢?”
張慶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年輕的侍妾走過來將一杯溫熱的蓮子羹放在他手邊,看著張慶愁容滿布的臉,侍妾自覺的站在張慶的身後給他按著太陽穴道:“夫君,怎麼了,你看起來很是疲憊?”
“沒什麼,你去歇著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夫君。”
看著嫋嫋婷婷出去的侍妾,張慶歎了一口氣,隨著對宋正剛的了解越來越深入,張慶就將極樂教那邊的聯係給悄無聲息的斷掉了,即使這樣,還是得不到宋正剛真正的信任。說句心裏話,張慶根本就不看好這次三家聯合上華山威逼純陽宮,純陽宮經曆了這麼多的風雨都屹立不倒,那種上下一心同舟共濟豈是三個各懷鬼胎的家族能比擬的?
和張慶抱著這樣想法的不止一個人,當張舒接到了宋正剛傳來的消息後人整個就癱坐在了椅子上,雖然戴著的鐵麵具遮擋了麵部的表情,但袁楚恒卻知道,那麵具背後絕對是一種失望加頹唐的神色。
“舒少爺,要不要給老爺去個信?”袁楚恒小心翼翼的道。
“袁叔,沒必要。”張舒擺擺手,話語中充滿了苦澀之意,“這段時間太過於順風順水了,父親也開始膨脹了,就讓父親栽一個跟頭吧。不過萬幸的是這三家本來也是擋我們路的,讓純陽替我們搬掉這攔路石也好。”
“可是……”
沒待袁楚恒再說下去,張舒就做了個製止的手勢,同時搖搖頭道:“沒用的,我能看出來我那個大哥也能看出來,可現在這消息還是發到了我的手上,說明大哥的勸解壓根就沒用。算了,不做這等白費力的事情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好才是正經的。”
“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