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淳樸的牧民,沐天青看著馬囊裏的肉幹、奶幹、奶豆腐和奶皮不禁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就是出手治好了幾個小小的病痛,沒想到牧民們竟然送了這麼多吃的。估算了下分量,一個人吃一個月都綽綽有餘了,看著這些東西,沐天青第一次覺得小時候被高建瓴用大棒逼著學習岐黃之術不是那麼不堪回憶了。
袁天紹看著麵前的紅袍男子大氣也不敢出,要知道這位可是天子的第一心腹,別看沒什麼實權,但熟知這人底細的袁天紹可是一清二楚,惹了這家夥會有多麼的淒慘。
“文侯,您怎麼到這裏來了?”袁天紹恭敬的施了一禮後問候道。
“怎麼,老夫就不能來這裏了嗎?”文侯轉過了身,臉色在明滅的燈火下陰晴不定,“難道就因為老夫是大內第一高手,就不能出來遛達遛達了?”
“文侯您說笑了。”袁天紹賠著笑臉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朝廷上有些人不安分了,要不然文侯也不會出皇宮。
文侯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在正中的太師椅上坐在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後睜開眼道:“小袁,你是老夫一手提拔起來的,有些事老夫也不瞞你了。朝廷上已經有些人在胡說八道了,說七星劍既然如此重要,為何六扇門會坐視七星劍落入江湖之人的手中?”
“屬下早就猜到會有人這麼說了。”袁天紹在下首坐好,“文侯,您老人家也信那些無稽之言嗎?”
“哦,小袁,你怎麼說那些是無稽之言呢?”文侯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問題。
“如果真的富可敵國的財富或是天下無敵的武功秘籍,那麼,七星劍還會流落江湖嗎?”袁天紹意味深長的反問了一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文侯站起來身子,捋捋頜下白須,“不過,你為什麼要讓七星劍落在沐天青的手裏,在六扇門的手裏豈不是更好?”
“文侯,七星劍如果在六扇門的手裏,那麼背後的人肯定會偃旗息鼓,但如果在沐天青的手裏,他們絕不會自甘寂寞的。當年的天龍山,朝廷想必也想知道真相吧?”
“沒錯,能夠用一把劍就能讓武林諸強殺個血流成河,如果那幕後之人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的話,焉知不會挑起燒起天下烽火?”文侯點點頭,“這次老夫來張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想知道前段時間的叛亂處理的如何了,至於七星劍,隻是附帶罷了。”
“回稟文侯,彌勒教已經元氣大傷,根據我六扇門的評估,恐怕已經快傷及根本了,可惜的是我六扇門幾乎窮搜天下,還是找不到彌勒教教主和那些高層,這是屬下的失職。”袁天紹低頭道。
“已經算不錯了。前朝時期彌勒教就是大患,本朝能將彌勒教壓製到如此地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文侯坐了下來,端起守邊的香茗抿了一口,“跟老夫說說江湖這些年各派實力如何?老夫久居大內,已經不太熟悉了。”
“明教已經沒有複興的希望了,西有回教,東有佛教,還能有八百弟子已經是明教目前最大的能力了,再想有當年的東歸已經做不到了,可以說就是苟延殘喘看還能延續多久的問題了。
北地霸刀這些年也在漸漸沒落,隻是家大業大看起來還是興盛的景象,但以屬下看來,要想恢複當年北地霸主的氣派也難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