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俠,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剛進門就被施了法術不能動彈了,然後那位客人就出門了。”小二可憐巴巴的道。
“她付了房錢沒有?”夜四冷不丁的插嘴道。
“隻付了定金,還沒結賬呢。”
隨手拋出一錠銀子給了小二,夜四和夜六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夜六看著一點都不緊張的夜四奇怪的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如果柳睿真的如同老大所說的,我還真的很擔心,但從今晚來看,柳睿這個清虛子,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啊。”夜四倒確實看的開,“再說柳睿走的方向隻有一個,我們追上去就行了,擔心個什麼勁。”
“呃,說的也是。”
東方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柳睿也勒住了胯下良駒。
借著晨曦的微光柳睿掏出了幹糧餅子邊慢慢的走邊慢慢的啃著,當夜四和夜六出現時柳睿雖然沒發現,但天生敏銳的她還是察覺出了異樣,再加上在武功的經曆,柳睿心裏的憋悶越來越深。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將自己當成了弱不禁風的花骨朵,不經曆風雨,花骨朵永遠隻能是花骨朵,開出的鮮花既不會持久也沒有那種經曆風雨的美的。
吃完了幹糧又喝了一點水,靠著路邊的大樹稍微的歇息了一會兒,柳睿迅速的翻身上馬往西邊疾馳而去,無論如何都要追上沐天青,都要親口問一問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沐天青要選擇這麼做,天底下的方法千千萬萬,為什麼天青要選擇這麼一個幾乎身敗名裂的做法。
“咳咳咳”,正在快馬上疾馳的沐天青生生的勒緊了韁繩,一陣咳嗽後一口鮮血猛地吐出,染紅了馬頸一片。
拔開水壺的塞子灌了一口水嗽了嗽口,沐天青卻沒有將馬頸上的鮮血擦去的想法。表麵上沐天青沒有大礙,但實際上自己的身體自己知,之所以接受了袁天紹的良駒,是因為這具身體真的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急需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調養。
這些天基本上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尤其是龍門客棧前一場廝殺,看起來沐天青獲得了勝利,但沐天青也知道當時自己其實已經是外強中幹了,就靠著一股子的氣勢震懾著別人,幸運的是震懾住了。這也是沐天青在龍門客棧不敢多歇的原因,因為後麵還有一大群的人,就當時的狀態,不走就真的是死了。
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內傷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的,那些小嘍囉也就罷了,靠著人多在沐天青身上留下的外傷隻能讓沐天青流點血。但慕容光彥這樣的高手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是知己而不知彼,沐天青要想留下他們的命還真不容易。
為了天龍山慘死的純陽先輩,沐天青可是將隻要和純陽有一點梁子的勢力的武學套路就算沒研究透徹也弄了個大概,而拜純陽這些年幾乎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所賜,純陽武學已經為很多人所不熟悉了。可以這麼說,慕容光彥這些高手就是死在一個知己而不知彼上,高手間的交手,一念之間,就能定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