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您不知道,江湖上現在知道四海居的都不多,但我知道的是,這一家沒有任何的原則和底線,為了錢,沒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幹的。”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要做什麼?”高建瓴雙眼眯了起來,他可不信夜一會無緣無故的說一些看似不相幹的東西。
“第一筆懸賞沐天青的銀子是通過司馬家發出來的,司馬瑩掌管司馬家後,就取消了這筆買賣,現在這筆五十萬銀子的懸賞,出現在了四海居裏麵,這是我整理夜十八的一些東西後發現的。除此之外,四海居和霹靂堂有很深的聯係,霹靂堂給四海居提供了大批的刀劍以及機關器械等物,而運送這些東西從霹靂堂去四海居的人,叫做安群仁。”
“安群仁?”高建瓴猛地瞪大了眼睛,雙目精光暴射。
“我相信這個名字您一定聽沐天青提起過。”夜一的臉色有點玩味。
“沒錯,這個名字我確實聽天青提起過。”高建瓴點點頭。
“而且,沐天青應該也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根本查不清他的底細。”
“確實如此,那麼你們夜煞查清了他的底細了嗎?”高建瓴問道。
“沒有,但我們有一個發現,那就是這個安群仁似乎不是個男人。”
“女的?”
“也有可能是太監。”夜一聳聳肩,這個安群仁周圍的保衛實在太嚴密,以夜煞的刺探能力竟然連安群仁的真實性別都摸不清楚。
“那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男人?”高建瓴反諷道。
“因為他的一些作態完全不是男人所為,倒是和太監這類人相似。”夜一答道。
“你還沒說你說這麼多廢話的原因?”高建瓴皺眉道。
“將我們剛才的對話告訴沐天青就行了,同時轉告他一句,我們夜煞和四海居大戰的時候希望他能來幫忙,四海居裏,一定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夜一道。
“你怎麼不自己跟他去說?”
“一圈的探子死死的盯著他,我怎麼去?”夜一歎了口氣,要是能直接和沐天青見麵有必要這麼拐彎抹角嗎。
“好,話我帶到。”
“好,我夜一也扔下一句話:隻要夜煞不滅,純陽有難我夜煞一定相幫。”
“多謝。”
看著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夜一,雨凝煙從木屋裏走了出來,看著望著遠處的雲海有點出神的高建瓴道:“師兄,難道很凶險嗎?”
“夜一的話是可以十成十相信的,這人從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到做到。”高建瓴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曹知秋死後估計沒人敢再上論劍台挑戰天青了,但天青的苦日子,就真的要來了。”
“師兄,你說天青會怎麼做?”雨凝煙的身子突然發起抖來,一生無兒無女,將天青一直當親孫子看待,雨凝煙不知道自己一旦聽到了沐天青的噩耗自己能不能撐住。
“哪怕就是死,他也會一個人迎頭上去。”高建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小看到大,沐天青的性格是什麼樣高建瓴如何能不清楚,但清楚又如何,誰能攔得住沐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