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柳睿端著幾個小菜進了沐天青的房間時,右牆邊已經貼著兩個藥方了,而沐天青在桌子邊似乎正在斟酌第三個藥方了。
將幾碟小菜放在桌子上,看著寫完了最後一個字長舒了一口氣的沐天青,柳睿略帶驚訝的拿起藥方粗粗掃了一下,然後走到右牆邊和另外兩張藥方對比了下後更是驚訝了。
“天青,你這三個藥方怎麼感覺區別很大?”畢竟對於藥理隻是粗通,柳睿還是有點弄不懂沐天青的三個藥方的區別為什麼這麼大。
“三張藥方都是固本培元的這點師父您應該看的出來。”美美的吃了一口菜,沐天青的眼睛都舒坦的眯了起來,果然還是柳睿做的最好,“也都有七成的把握,弟子隻不過在考慮哪個才是最好的。”
“都能用?”柳睿有點兒不相信。
“反正到時除了明教左使外師父您也一起去護法,您親自看看就知道了。”沐天青很有自信,這些年跟著高建瓴學習藥理可不是白學的,“對了,師父,您到西域來有什麼事?”
“不告訴你。”翻了個白眼,柳睿施施然的出門去了,估計是去告知陸長空他們去了。
“真的?”聽了柳睿的話,陸長空不可置信的道,別的明教高層也是一臉的激動。
柳睿點了點頭,陸長空激動的搓搓手,來回走了幾圈,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將阿依汗當親生女兒來看待的。從庫蘭那裏得知了沐天青為什麼遲遲不進行第二次藥浴的原因後,陸長空也很是焦急,要知道這麼多年來在陸長空在阿依汗身上傾注的心血以及那種父親般的寵愛可是有目共睹的。
“應該在明天或後天就能進行第二次藥浴了,到時由貧道和拓拔左使一起護法。”柳睿道。
“那就多謝真人了。”
看著告辭離去的柳睿,陸長空隻覺得渾身一陣輕鬆,雖然不知道還需要幾次藥浴,但隻要有希望就好。但一想到阿依汗這次走火入魔的根源陸長空還是一陣陣的牙疼,要知道明教從來沒有聖女嫁人一說,更別說明教的老家祆教了,即使祆教現在可以說已經在波斯消亡了。
看著陸長空的表情,薩沙知道他在想什麼,走到陸長空身邊道:“教主,難道您忘了沐天青說過他會解決這件事嗎?當時沐天青說過如果在明教無法讓聖女根除的話,他會帶聖女去華山坐忘峰一趟的。”
“華山坐忘峰難道能讓聖女斷情嗎?”雖然薩沙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拓拔銀屏給聽到了。
“華山坐忘峰啊!”陸長空常常的舒了一口氣,“當年本教主也曾去過,臨此峰觀雲山霧海,不經意間,似乎能忘卻一切。現在,也隻能希望聖女能在坐忘峰斬斷情絲了。”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柳睿在回到房間後默默的拿起了月濯劍,一滴清淚,從柳睿如凝脂般的臉頰流下,靜靜的滴在了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