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庫蘭,到底什麼事非得要我去?”夜晚,沐天青拎著一個食盒一腳踹開了庫蘭住的房間。
“你是我見過的最不懂禮的道士。”庫蘭搖搖頭,看著沐天青又是一腳將門給關上,然後接過食盒打開蓋子將裏麵的菜一樣樣的端出來。
“沒有什麼好酒,希望這高粱酒你喝的慣。”拿出一個小小的酒葫蘆,沐天青在桌邊坐了下來。
“我以為你們道士和和尚一樣也是不喝酒不吃肉的。”庫蘭出言道,然後小心的悶了一口,“嗯,不錯,清冽、悠長。”
“純陽門下婚嫁都可以,更何況喝酒吃肉了。”自己也悶了一口,沐天青將一塊小鬆糕吞了下去接著道:“修道修道,道就在天地間,生存是道,人倫是道。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妖有妖道,鬼有鬼道,萬物皆有道,道在萬物間。”
“停停停,你這一串道下來,我怎麼感覺和佛教那種萬物皆可成佛沒區別。”庫蘭感覺自己腦袋都有點大了。
“殊途同歸而已。”沐天青笑笑,“我的道不是你的道,你的道不是我的道,但最後追求的都還是大道。”
“那什麼是大道?”
沐天青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天,然後指了指地,最後又指了指自己。
“不懂。”庫蘭真的不懂,他連道德經都沒看過,要想理解真的很難。
“算了,不打啞謎了。”沐天青正色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急著來找我?我可不相信是小事,一件小事不會讓明教首席大弟子這麼玩命跑到華山來的。”
“你說對了,確實玩命。”往嘴裏扔了一塊鬆糕,庫蘭漫不經心的道:“一路上的追殺不斷,差點將小命都丟了。”
“追殺?”沐天青皺皺眉頭,“夜煞?”
“不是,是昆侖派的人。”庫蘭又喝了一口酒,“按道理說我們明教和昆侖這些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們為什麼要追殺我?”
“庫蘭,我問一件事情,寒鐵的大頭都是誰操持的?”
“寒鐵?”庫蘭低頭想了想道,“寒鐵因為很是珍貴,一直是昆侖獨家經營的,別人想插一腳進去都不可能。”
“也就是說,要想弄到寒鐵,就隻能從昆侖派的手裏弄,再無他法?”
“可以這麼說。”
“明白了。”沐天青沒有再問什麼,因為這些就已經足夠知道很多的東西了。但知道這些東西後沐天青不僅沒有輕鬆,反而心中更加沉甸甸了,沒想到昆侖竟然也在其中,這可就不太好辦了。
“對了,在華山下我還聽到一個消息,張掖曾經發生過叛亂。”庫蘭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張掖,叛亂?”沐天青感覺更加有點不明白了,但感覺這似乎又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