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的人?”庫蘭自言自語道,“和我們明教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這麼做?”
抬起頭看著那最後的刺客逃跑的方向,庫蘭真的有點兒糊塗了。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庫蘭隨手將劍一丟,然後迅速的翻身上馬繼續往華山趕去,師妹的病情要緊,沒空和這些煩人的家夥磨嘰。
再次趕了一天的路庫蘭總算趕到了華山,但是看著那即將天黑的景色庫蘭也知道這時候上華山是奢望了,不過還好,這山下的小鎮裏還是有那麼幾間客棧的。
“喲,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給我一間上房,再來點熱飯熱菜。”扔出一錠銀子,庫蘭將披風和鬥笠都解下來,這風雪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庫蘭再桌邊吃喝的功夫,隻聽鄰桌有人道:“趙兄,這次走河西賺了多少?”
“媽的,別提賺多少了,那趟鏢差點沒將命搭上。”
“怎麼回事,河西這些年不是挺太平的嗎?”
“韓兄,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最近別走去河西的鏢。”那個趙兄悶了一口酒,顯然一肚子的煩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武威後本來沒什麼大事,但到了張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封城了,說是抓什麼邪教,然後我們這些外地的全都進了大牢,如果不是有東家作保,我們差點就被砍了。嘖嘖嘖,出張掖的時候,那門口整整掛了百十個人頭啊。”
“邪教?難道是明教?”
“我打聽了,不幹明教的事,好像是一個叫什麼什麼極樂教的吧。聽說他們蠱惑人心,企圖煽動百姓造反,結果被駐軍給抓了,而且全程搜捕落網的。以我估計,這件事一兩年平息不下來,所以咱們這些走鏢的暫時不要去那地方,帶著刀劍搞不好就會被人當邪教給宰囉。”
“多謝趙兄告知,兄弟我知道了。”
“算了算了,不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了,喝酒喝酒,明天去華山純陽宮求一道護身符去,對我們走鏢的人來說,平安是福。”
“沒錯,沒錯,平安是福,平安是福,喝酒。”
“極樂教?”庫蘭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暗思,“這是什麼教派,竟然敢走聚眾造反這條路子,想想我們明教,這麼多年一直在西域,不就是因為當年在有些地方做的太過火了嗎。可這個教派竟然敢走我們當年的路,是自大還是真的實力雄厚?”
匆匆吃喝完畢,看看到了安歇的時間,可庫蘭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他總感覺這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但總是抓不到,碾轉反側了半晌,庫蘭看著天花板恨聲道:“罷了,不想了,睡覺。”
然後庫蘭用被子將頭一蒙,一會兒後,輕微的鼾聲就響了起來。但過了大概兩刻鍾,庫蘭無奈的將頭伸出了被子。
“媽的,還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