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沐天青留宿的那家漢商開的客棧,滄海客進了一家巴彥部的牧民開的客棧,其實就是十多個氈包而已,一錠大銀拋了出去,滄海客躺在厚厚的羊毛氈子上舒坦的舒了一口氣。
沐天青很放鬆,他知道在巴彥部是安全的,滄海客和那些殺手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巴彥部的族民聚居區內動手。要知道以這個地方畫一個圓圈,隻要你敢犯事,除非你能在一刻鍾內逃出三十裏,不然的話招呼你的就是巴彥部的如林的鐵騎和如雨的鳴鏑,哪怕是頂尖的武林高手都對付不了集團作戰的軍隊的,即使是以紀律性很差的草原騎兵。
“王爺,下麵有人來報告說今天又有幾個漢人來到領地了,不過不是商人,是漢人武林中的人。”
“那這些漢人的武林中人可有做出危害我巴彥部的舉動?”
“沒有。”
“那就好。”
“不過,這些漢人的武林中人有一個人很是特別,是一個道士。”
“哦?”聽了屬下的報告,紮木裏放下了割肉小刀,將油膩的雙手在手巾上擦了擦道:“確定是道士?”
“是道士。”那個部屬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而且看那裝扮,似乎是華山純陽宮的道士。”
“華山純陽宮?”紮木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個道士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一家漢人的客棧。”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那個部屬施了一個撫胸禮就退下去了。
“父王,純陽宮當年可我對巴彥部有恩,如果這道士真的是有事相求,我巴彥部可不能不幫忙啊?”也停止了吃喝,紮木裏的大兒子何圖開口道。
“大哥說的在理,有仇必報有恩必還這是草原男兒的立身之本。”紮木裏的小兒子合力也開口道。
“是啊是啊。”別的部落大臣也都紛紛點頭附和,當然,這不僅和當年純陽的恩義有關,也和純陽和巴彥部的交往很純粹有關。
“這樣吧。”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頭緒,紮木裏幹脆不想了,“何圖,明日一大早你去客棧看看,如果真是純陽宮的道長務必恭敬請到王帳來。隻要不威脅到我巴彥部的根本,任何事我巴彥部都可以幫忙。”
“是,父王!”
客棧裏的沐天青並不是很輕鬆,正在把玩著高建瓴給他的那塊牌牌,如果是一般的事沐天青就立即去找巴彥部的首領了,但知道“血狼飲”對於草原的禁忌反而讓沐天青躊躇了,真的拿不準巴彥部會不會幫忙了。
“算了,還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而在一個氈包,看著那個沐天青歇息的客棧方向的滄海客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然後不甘心的回去睡了,因為他知道在這裏沒有動手的機會。當然,不止是滄海客,還有好些也很不甘心的家夥,他們都在等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