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師兄那斬釘截鐵的神色,祁陽歎口氣後問道:“那當年的血就白流了嗎?”
“這件事等名劍大會後再說,我純陽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參加名劍大會了,江湖上大概都忘記了還有純陽這個門派了。”謝寒山慢慢的走到殿外,看著那越升越高的紅日,“祁陽,這次你和小師妹一起帶隊,男女弟子各選五個下山。女弟子中選一個紫霞功練到了第四重的,男弟子,就讓天青領隊吧,剩下的選二三重境界的就行了。既不能讓外麵小覷了純陽,也不能讓他們摸清純陽的實力。”
祁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剛要邁步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師兄,天青這孩子的實力,你能看透嗎?”
謝寒山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像個發現了什麼好玩的物事的小孩子:“當然,看不透。“
看著一臉憋屈的祁陽,謝寒山接著道:”師兄我也想知道他什麼實力,但這家夥太滑頭了,每次試探死活隻露出第五重的實力。而要想抓住他,辦不到啊,除非雨長老出手,他的梯雲縱師兄都追不上。“
祁陽無語,隻好拱手下去安排了。
臨近中午了,柳睿提著一個食盒往思過崖的方向走去。快到思過崖時,邊上一個小屋裏走出兩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柳睿見狀趕緊放下食盒躬身施禮道:“見過雨師叔,見過高師叔。”
雨凝煙甩了甩手裏的拂塵,伸手扶起柳睿調侃道:“柳師侄,怎麼,又來看你那個到處惹禍的大弟子啊?”
高建瓴更是搖了搖頭道:”你這大弟子,真是思過崖的常客啊,從他十二年前拜入純陽起,好像每年都有三個月的時間是在思過崖過的吧。“
柳睿苦笑,說真的,其實她也就比沐天青大了兩歲而已,如果不是她是被老掌門看中收為關門弟子,而沐天青卻是被掌門師兄給收入門下的,否則的話,兩人應該是師姐弟才是最正確的稱呼。而掌門師兄謝寒山之所以將沐天青放入柳睿門下,就是擔心這個小師妹被欺負。但唯一沒考慮的後果就是,柳睿門下的清虛弟子確實沒有人欺負,畢竟清虛的大師兄也是所有弟子的大師兄,但沐天青本人卻能將柳睿給氣個七竅生煙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一邊搖頭一邊提起食盒往洞裏走去的柳睿,雨凝煙和高建瓴搖了搖頭,攤上這麼一個孩子氣嚴重的弟子確實是個很頭疼的事。
看著柳睿消失在了洞口的身影,雨凝煙捅捅高建瓴道:“誒,師兄,我覺得柳睿和天青這兩孩子挺般配的。”
高建瓴搖搖頭道:“醒醒吧,師妹。他們是師徒,哪怕隻是相差兩歲也是師徒,又不像我們兩個是師兄妹。更何況就柳睿那孩子冷冰冰的性子,怎麼看都和天青不搭調,想想,想想就行了啊。”
看著高建瓴邊搖頭邊往往棋盤走去,雨凝煙歪頭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