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鬆一愣,然後迷惘了一下,低頭思索了一下道:“感覺沒太多區別,畢竟純陽武當都是道教一脈。雖然純陽是以衝霄劍法和紫霞功聞名天下,但我武當的太極拳和太極劍法也並不遑多讓,唯獨這梯雲縱輕功,還真的不好比。”
玄鶴搖了搖頭道:“師侄,我是問我武當年輕一輩的弟子中,梯雲縱可有比得上這個純陽弟子的?”
想起剛才沐天青離去時的情景,辰鬆呆立了良久才搖頭緩緩道:“沒有一人。”
“世人都說純陽沒落了,可今日一見,純陽,真的沒落了嗎?”玄鶴歎道,“世間風言,終難可信啊!”
將包袱裏的東西送給了附近的山民,還真是他們的。看著山民的笑臉,沐天青覺得渾身上下如同吃了人參果一樣舒坦,抬頭一看西邊,頓時愣了,然後慘嚎一聲:“完了,晚課快結束了,晚飯不知道能趕上不,廚房的師弟師妹們啊,記得給師兄我留點墊肚子的東西啊。” 慘嚎聲中,飄逸的身影迅速的沒入了華山的峻嶺之中。
玄鶴和辰鬆走到了純陽宮的門前,還沒來得及遞上拜帖,隻見一陣狂風從身邊刮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進了大門往裏麵狂奔,看那背影,依稀就是那個在山下和自己打過照麵的純陽道士。不過這道士也真的太不講禮數了吧,這大門就這麼闖的? 守在門口的純陽弟子顯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打個稽首接過拜帖就迅速的往裏麵跑去,不一會兒就回來道:“兩位道長請了,今日天晚請先去客房歇息,掌門明日接見二位,請隨小道來。”
“勞煩道兄了。”玄鶴和辰鬆打了個稽首邁進了門內。
先拜了三清上了香,兩人和那純陽弟子一路往客房走去,走到半路辰鬆問道:“剛才那進門的是誰,怎麼也不見道兄過問?”
隻見那純陽弟子苦笑一聲道:“驚到兩位貴客,那是吾等的大師兄,從來如此,小道已經習慣了,隻是沒想到會驚擾到兩位貴客,甚是抱歉。”
“無妨無妨。” 此時的沐天青正在廚房裏,沒辦法,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看著手裏那個可憐的小窩頭,再看看周圍一圈堅貞不屈的師弟師妹,沐天青知道想開小灶是不可能的了。算了,自己的房裏還有點猴王孝敬的果子,將就吧。
三下五除二將窩頭消滅幹淨,沐天青意猶未盡走出了廚房,沒走出幾步,衣領就被人抓住了,然後一個聲音在耳邊咆哮道:“沐天青!你還知道回來!?”
“慘!”沐天青心中在哀嚎,又被祁師叔逮到了,沒辦法了,隻好老實點吧,希望懲罰輕一點。 看著縮肩塌背怎麼看怎麼猥瑣的沐天青,祁陽本來怒發的火氣突然沒了,一腳踹在沐天青的屁股上道:“滾去思過崖,麵壁十天!”
一聽是這個懲罰,沐天青趕緊往思過崖跑,不一會就沒了人影,風中遠遠傳來一句話:“多謝祁師叔高義,徒兒甘願受罰!”
撫著額頭,祁陽的胸膛起伏不已,這家夥真的太傷神,自己現在需要好好靜一靜,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