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那女子吹了吹茶,抿了一口。
“嗯……蠻好的……那這個呢?這個是白瓷做的吧,隻有在皇室才能看到的,也是祖上傳下來的?”陳雲傾走到一瓷器處問道。
“對,怎麼了?”
“可是看你住的屋子不是很好啊。而且像是近幾年才造的,這好像不太合理吧?”
“幾年前有一場大火,把房子燒了。”
“哦?大火嗎?怎麼這些古董都完好無損啊?你看這幅字畫,連一點煙熏的痕跡都沒有。難不成你有先見之明是先把他們寄存在別處,等大火過了,在把它們拿出來……”
“對,就是這樣。我從小就和爺爺學了一點占卜,懂一點。”
“嗯……這樣啊。既然你有那個時間藏畫,就沒時間救火了嗎?這樣的一個房子啊,就白白燒了也不覺著可惜?”
“……我……”
還沒等那女子說完,陳雲傾又接話道“還有你看這些桌子椅子都有些破爛了,到真的像是祖上傳下來的,與你這‘價值連城’的竹屋不是很匹配呢……這字畫這瓷器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連你袖中的荷包……也是祖上傳下來的?”
“你!”那女子一拍桌子,正要站起來。
“哎哎哎,別激動別激動,先坐下。咱們有話好好說。”陳雲傾把手搭在那女子的肩上。
“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隻是想要我應得的東西。”
“喏,還給你就是了!”那女子從袖口裏拿出荷包往桌上重重地一擲。
“這荷包……可不止隻有這荷包……”
“那你還要怎樣?!”那女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
這時聶秦又發話了“誒誒誒,我說你怎麼性格這麼潑辣呢。”
“關你什麼事!要你插嘴!”那女子又反駁道。
“哎喲我說你這脾氣還真不小啊!”聶秦向前走了幾步。
“聶秦,別鬧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陳雲傾攔住了聶秦又說道“姑娘,我們這次來不僅僅是要荷包的,更是希望你能當我的貼身丫鬟。我定不會少給你錢的。”
“貼身丫鬟?好啊,可以,隻要你讓這家夥給我賠禮道歉,我就答應。”
“嘿,我說你這女的真的是欠打啊!”聶秦卷了卷袖管。
“好,我答應你,聶秦,向她道歉。”陳雲傾將目光投向了聶秦。
“主上,我……好,我道歉,對不起,剛才無意冒犯了。”聶秦沒有畏畏縮縮的耍脾氣,也沒有憋著嗓子壓低聲音,而是響亮、字正腔圓地道歉了。
陳雲傾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那女子也沒有想到聶秦竟然會道歉,定定是愣了幾秒。“既然你都道歉了,我也不是那麼小肚量的人,隨你們去了罷。”
“那好,你現在便是我的貼身丫鬟了,那麼……你就叫……耀斑,叫耀斑好了。”起名字什麼的最費了,陳雲傾看見周身都被陽光照著,便想到了耀斑這詞。
“什麼耀斑啊,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琉璃,莫琉璃。”那女子一臉嫌棄。
“琉璃,好,就用你的本名,我叫陳雲傾,他叫聶秦是我的手下。”
“可是……”琉璃此時有些支支吾吾的,又有些沮喪。
“怎麼了,你反悔了?”
“不是……唉,好歹我也是神偷,卻淪為一個終身待在府中的丫鬟也太……”
“丫鬟?哈哈哈。是不是丫鬟你到時候就會知道了,我不會白白浪費了你這麼一個人才的。”陳雲傾滿臉是自信。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以後對你也一定畢恭畢敬,言聽計從。”琉璃單膝跪了下來,雙手抱拳。
“好了,那我們走吧。”
琉璃和聶秦先走在了前麵,陳雲傾在後麵放一把火,整個竹屋都燒了起來“那麼,結束了。”
聶秦和琉璃回頭望,並沒有驚訝或是遺憾。
而此時的琉璃心中卻還藏有另一些部分:師傅,我成功了,希望你這次沒有錯。